康王那裡早已經跳起來:“搜,現在就給我去搜!”他盯著紅鸞:“如果搜不出來,你就等著千刀萬剮吧。”
他到底是皇家的人,就算性子直些宮中相爭的戲碼他可是自小看到大:紅鸞此時的一句話就等於是把他的母妃給牽扯了進來,還把他的二皇兄福王也牽扯了進來,他豈能不怒。
福王看著紅鸞:“你不只是有趣兒,膽子還不小。”這話聽不出喜怒來。
太后叫住康王:“做什麼去,給哀家坐下!這裡,還不到你做主的時候;”她看一眼紅鸞:“等一等怕什麼,誰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太子等人都躬身答應,柔妃更是表明自己無事:此時哪個敢說有事要離開這座大殿。
紅鸞垂下了頭,很有些沮喪的樣子;她如此落入花綻放的眼中當然無計可施。
“太后;”出去搜紅鸞住處的女官及眾人回來了:“在院中樹下發現了這個。”她示意宮女呈上挖出來的東西,正是那把花綻放給紅鸞的短匕。
花綻放眼中閃過喜色,而柔妃的眼中卻閃過了厲色。
紅鸞伏在地上一動不動,沒有半點聲息;古安平看著紅鸞雙目通紅幾乎要滴出血來,咬著牙卻沒有開口說話——此時,還能說什麼。
殿上再次靜得沒有半點聲響。
過了半晌太后道:“呈上來。”她看完後把短匕給了太子。
太子細瞧後冷冷道:“看來還有同謀之人。”他的話冰冷冰冷的。
福王接過短匕仔細把玩:“不是什麼珍品,我朝以武定國,宮內宮外以此來做裝飾辟邪的人,只要五品以上就可以——要找到那個支使之人,並不容易呢。”他今天坐入大殿後第一次對刺客的事情開口。
柔妃入耳眼中更見冰冷,麗妃當著生了一個好兒子。
康王把短匕取過去看了兩眼扔到地上喝道:“說,這是誰給你的!”
紅鸞叩首:“回殿下,此物不是奴婢的東西。”
“還敢嘴硬?”康王的聲音猙獰起來。
紅鸞依然叩頭不止:“此物真不是奴婢的東西,但是這東西奴婢卻在女史大人那裡看到過;為什麼會埋在奴婢院中,奴婢真的不知啊;請太子殿下明查、明查啊。”
太子冷冷的開口:“來人,拖出去打!”柔妃開口:“太子,她一個剛入宮的奴婢怎麼會生有如此大的惡念?此事還要細查方好。”
“依貴妃娘娘所言要如何細查?”康王反唇相譏:“最好查上個十年八年的,才應了貴妃的心是不是?”
“你——!”柔妃氣結,看看太后只能垂淚道:“太后,臣妾也只是……”
“好了;”太后擺手:“太子要如何問是太子的事情,你有什麼要問的開口就是;重要的是,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冤了人還是小事兒,放過了真正勾結刺客的人才是大事兒。”
太子時一國儲君,他沒有開口收回自己的話,太監們自然不敢不遵;雖然有柔妃開口相阻,可是紅鸞依然被拖了下去。
紅鸞只道:“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沒有勾結刺客。”就被人拖出了大殿。
柔妃看看福王和康王咬牙看向太后的女官:“那埋此物的坑可是今日所挖,深幾許長、寬又是幾許?”
女官恭敬地答道:“就是因為坑上的泥土有翻動的痕跡,所以才會被奴婢們發現;依著泥土判斷當是今日所挖,不會超出五日;坑深有半人許,長寬都有半臂大小。”
“坑壁的情形如何,可推斷出是用什麼所挖?如果是一個女子,用那種東西挖出這樣的坑來,大約需要多少時辰?”柔妃一句緊跟一句。
太子的神色放鬆下來,看向柔妃的目光和剛剛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