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城病房。
協和醫院教授和腦波基金羅國慶臉上明顯露出不忍。
“..哎....傻不傻啊。”
“一次次注射過量嗎啡讓自己產生幻覺。”
協和醫院教授也嘆息搖頭:“很想注射,但也不想注射。”
“他害怕上癮,害怕自己真的沉浸在這些幻覺裡,和碰毒一樣,墮落成真正的毒狗。”
魏坪生熱淚盈眶,嗓子已經哭的沙啞:“對不起......對不起。”
“哥,小生沒能幫你,沒幫你任何一點......”
記憶追溯裡,哥依舊最想看到一家人在一起。
哥哥永遠那樣寵溺的看著他的小朋友們。
他忽然想到很小的時候,有一天自己特別想喝牛奶。
家裡已經沒錢了。
哥哥拍拍自己的腦袋。
“小生乖,哥哥知道有個地方能長出牛奶。”
自己也傻乎乎真的相信了,去了一個河邊,河邊真的擺著幾瓶牛奶。
後來看到哥哥被鐵道工人打了,他才知道,哥哥為了給他們喝牛奶,偷了火車的煤賣錢,哄著他們喝。
回來了。
和哥哥最深的那些,三十年不願被拉扯出塵封的記憶。
全都開始歸來!
這一刻,新的長子追溯畫面再度出現。
…..
緬邦病房。
裝著嗎啡的箱子就擺在病房角落。
房間裡傳來喝粥的聲音,大口吞嚥裡混上一點燙到的的喘氣。
魏瑕強迫自己不去看藥箱,像惡狗一樣兇狠進食。
彭家豢養的私人醫生本來打算在病房和護士輪換盯著,免得這人又開始私自注射。
看到魏瑕拼命喝粥,儘管不喜歡這個病人,還是開口。
“吃慢點,恢復也需要時間。”
砰!
魏瑕一拳打在病床邊的櫃子上,猙獰目光讓醫生下意識後退兩步。
“老子就想趕緊恢復!”
看醫生不敢再說話,魏瑕這才繼續大口吞嚥。
只是在吃的過程中,他一雙眼睛沒離開過日曆。
他有時候很焦躁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時間在走。
但我快沒時間了!
我要快點!
每天除了基本的配合治療,打針之外,要麼在吃東西,要麼在拼命鍛鍊。
汗珠沿著額頭滾落,魏瑕咬著牙艱難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