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別哭。”花白衣也急了,急忙安撫著,“你還是我認識的明月嗎,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明月?這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你現在可要好好養著才對,怎麼能哭呢。”
“是啊,怎麼能哭呢,我向來不愛哭的。”明月失落道。
“這只是你我的猜想,今晚我就在這裡,你叫他來,我們討個說法。”花白衣替明月拭去眼淚,語氣輕柔。
他早就把明月當成知己似的朋友了,怎麼忍心見她如此,更何況,明月在他眼裡,從來都是個奇女子,如今這似乎還是第一次,他覺得,她也只是個小姑娘罷了,是需要疼愛著的。
即便大雪已停,畢竟是寒冬時節,明月情緒不佳,早早就蜷起身子躲進了錦被。
一旁的花白衣也不知道該找什麼樣的話題來逗她,只等著應凌雲來了,好當面問清楚,為什麼會叫明月變成這幅樣子。
夜裡的落霞峰安靜極了,明月房內的燭火忽地被一陣風吹動,來回搖曳。
是他來了。
明月心裡清楚,可卻並未像往日那般起來迎他,依舊躲在床榻之中,緊緊蜷縮著自己的身體。
“白衣,這麼晚了,怎麼還在此坐著。”應凌雲進門便見花白衣,倒是愣住了。
“明月喚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他也不等花白衣答覆,徑直走向明月身邊。這幾日事多繁雜,這還是幾天來明月第一次用相見歡傳信給他。
“哪裡不舒服?”應凌雲在明月身邊坐下,拉開被子來看明月的臉。
“白衣,怎麼回事。”
見明月不答話,應凌雲又看向那邊的花白衣。
“少主,我在此處等你,是想問你,那日秋水灣的事,你是故意放明月在那險境之中的,對不對?”花白衣的神『色』少有的認真。
“你分明知道,她有身孕在身,即便她不會有事,那肚子裡的孩子可說不好。”他乾脆一口氣都說了出來。
平日裡,凌雲峰上,他們之中數他最小,應凌雲和應落歌都把他當兄弟看,說話自然沒什麼遮攔,可是他知道應凌雲是什麼人,有些話也不會隨口就來。
這次,看著明月的眼淚,他卻著實大著膽子問了。
“放肆!”應凌雲眼神一冷,站起身,厲聲道。
“我現在不是你的屬下,我只是明月的朋友,你不理會她受委屈流眼淚,我可看不下去!”花白衣喝道。他本以為應凌雲好歹會解釋什麼,可不想,他卻來了這樣一句。
“小白,小白,你幹什麼。”明月嚇了一跳,急忙坐起身來,問一問他,居然是這樣一個問法,小白的脾氣也太急了。
“你別怕,他是教主又怎麼了,他難道不是你的夫君,不應該保護你嗎?”花白衣越說越來氣。
“給本教滾出去!”應凌雲並未解釋,只一句話,卻叫花白衣一怔。
“好啊,你給我擺教主的架子,枉我安慰她,不一定是你,不一定是你,這樣看來,的的確確是你,你惱羞成怒了?你為什麼這麼狠心,即便有難處,難道就不能商量著來嗎,還是在你眼裡,我們這些人本就不配與你商量。”
花白衣越說越離譜,他分明知道應凌雲不是這樣的人,卻忍不住激他。
不知道為什麼,談到明月的事,自己竟然會這樣。
而一旁的應凌雲此時卻只冷冷地看著他,緩了口氣,道:“趁我沒發怒,趕緊走,等回了凌雲峰,自己去領罰。”
“我不走,我就想知道為什麼!”
“小白。”明月看當下氣氛實在不對,急忙跑了過來,抓住花白衣的手臂,輕輕道:“你怎麼突然急了,還是你安慰我慢慢來,快走吧,再不走,吃苦頭的是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惹急了他,會有什麼好處。”
“可他!”
“別這樣了,你為了我和自己的兄長鬧翻了,這算什麼呢,你明天再來好不好,快回去吧。”明月也急了,“你再不走,我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