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賀知章坐在地上,神情嚴肅,問道:“我何罪之有。”
夏雲墨負手而立,緊抿著嘴唇,不怒自威。淡淡的掃視了賀知章一眼,方才開口道。
“賀知章,你有兩大罪。你只是禮部尚書,竟敢逾規管到刑部中來,此乃第一罪。”
“不分青紅皂白,胡亂定罪,此乃第二罪,人證物證俱在,你可有不服?”
唐朝賀在武則天證聖元年中乙未科狀元,授予國子四門博士,遷太常博士。後歷任禮部侍郎、秘書監、太子賓客等職。
他一生未曾入過刑部,是千真萬確的事。
賀知章臉色一變道:“我有罪有如何,無罪又如何。從來只有我審人,又有誰敢審我?”
“倒是你,蔑視公堂,當罰。”
說罷,他整個人已從地上跳了起來,身子一躍,已向夏雲墨攻了過來。
賀尚書口中長吟,雙袖如流雲出岫,袖中寒芒閃爍,攻勢處於虛實之間,詭秘莫測。
他這一手,極為有名,正是江湖中失傳七十載的“醉中七殺手”。
也難怪賀知章這麼自大,一個人便敢跑來對付夏雲墨,的確也是有兩下子。
光是憑藉當下這收手,就足以讓他踏入江湖一流高手的行列。
然後就是如此精妙的招式,夏雲墨身子一偏,就躲了過去,無論他有再多的變化,都使不出來。
緊接著,那賀知章雙眸一凝,如同抱酒罈子一樣,向夏雲墨抱了過來。
他的衣袖鼓動,內氣盈袖,看似笨拙的一招,卻包含了千萬種殺機,每一種都足以要人性命。
無形的氣機衝撞著,虛實不定,叫人摸不清真假。
卻見夏雲墨足尖一點,又以毫釐之差躲了過去,他道:“醉臥流雲七殺手,唯有飲者得真傳。這本是極高明的武功,你用出來,卻卻毫無亮眼之處,真是可惜。”
那賀知章見連連兩招失利,就拿起旁邊的一個酒壺。仰著頭,咕嚕咕嚕的喝下,瞬間便是睡眼朦朧,喃喃自語道。
“我賀知章不僅喝酒厲害,武功同樣厲害。先前不過是試試手,你這小賊竟然就敢輕視本官,本官現在要將你武功都廢掉。”
說罷,他再次使出“醉臥流雲七殺手”,在喝了酒的情況下,他的功夫越發的變化莫測起來,招式開合之間,叫人琢磨不透。
步伐也更加怪異,就如同喝醉了酒的的醉漢一樣,叫人完全猜不透他要往哪裡走。
而在這樣的招式中,卻又一股鋒芒內斂,似乎要隨時刺出去一樣。
詭異的招式,變化莫測,虛實不定,實在是讓人看不透。
可夏雲墨就偏偏看透了,不僅看透了,還將他的招式都輕輕鬆鬆的躲了過去。
夏雲墨一邊施展身法,一邊嘆息說道:“醉臥流雲七殺手這功夫雖然我沒有練過,但我也看得出,這功夫講究的事虛實不定,似夢似醒,與虛實變化之間一擊必殺。”
“只可惜你一味模仿賀知章,既走不出自己的路子,又學不會他的風流灑脫。這武功十成的威力,你也就只能發揮三四成。”
那賀知章似乎被夏雲墨戳到了痛處,眸子裡已有殺意,招式的灑脫已經不在,越發的狠辣起來。
招招奪命,每一招都飽含著無盡力量。就連旁邊的桌子也被打了個粉碎,酒菜灑了一地。
夏雲墨的身子如同一片落葉一般,在凌厲的殺意中飄零著,險之又險的躲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