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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續前緣(2) 裴清是一個堪嫁的好人?……

第14章 續前緣(2) 裴清是一個堪嫁的好人?……

世家高門的子弟,但凡家教鬆了些,多少都有紅顏知己,是名樓教坊裡的常客。至於那些為官做宰的朝臣們,朝廷雖有明文不得□□狎妓,但偷摸著嘗腥的也不少。

小德子回道:“裴大人在這上頭的風聲不錯呢!沒人說他有逛青樓、狎娼妓這等腌臢事的。奴婢打聽了這麼多,打聽來打聽去,裴大人好像只對官場感興趣,那些個歌伎優伶、書畫古玩之流的閑事,裴大人都不沾。”

永嘉微訝。

“他這人是個權臣奸臣,做的事倒是......”

倒看上去像個好人。

裴清怎麼可能是個好人?

然而蕭承遠和她說裴清是個好人,且是個堪嫁的好人。

永嘉不認為裴清和“好人”“堪嫁”兩個詞沾得上邊。

長街上熙熙攘攘、人聲鼎沸,街邊支著不少攤子售賣貨物,將本不寬敞的街道變得更加擁擠。水洩不通,馬車如烏龜一般緩爬著。尚是初春,寒風悽切。車輿厚重的轎簾掩得實,溫暖卻窒悶,催得月若昏昏欲睡,永嘉卻清醒著。

她在想蕭承遠剛剛說的那些話。

今日她來京西驛站送蕭承遠,出了年關,蕭家人該上路了。這一次既是來為他送行,也是來說一些要緊的話。一則是想問一問蕭家到底有沒有謀逆,二則是商量日後為他們翻案。

蕭承遠立在樹下,她一見了他鼻子就酸了。

換做從前,永嘉定然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為蕭承遠掉眼淚,因為從前根本想不到蕭承遠有一日會過得這麼慘。

他瘦了,習武身軀本該健壯,如今卻與那些閉居屋中死板讀書的文人一樣單薄,想是在詔獄裡過得實在不好。

“別哭啊,我沒死。”

蕭承遠的第一句話如是說。

熟悉的眼睛裡含著笑意,永嘉懸著的心放了下去,眼淚卻還是在眼眶裡打著轉。

他又笑道:“有生之年你還會為我哭一次呢,那我這一遭也算值了。”

永嘉咬了咬唇,差點兒將眼淚逼回去,惱道:“蕭承遠!”

她是真的怕他死。尋常人背負上謀逆的罪名都會想不開,更何況是他這般傲的少年將軍,如鷹折翼,恐怕會以死換忠名。

現在看來,大概是不會死的。

她原以為這一次來見他的氛圍會十分悽清,譬如落葉嘩啦嘩啦掉,蕭承遠眉目緊鎖滿含哀愁,但現在好像不是這麼個情形。蕭承遠話語輕松,永嘉也和緩了心情,先問了那句她一直想問的話。

“你們有沒有?”

“沒有。”

說這句話時,蕭承遠眼神堅毅,一如從前那位驍勇的將軍。

永嘉鬆了一口氣。

裴清彈劾蕭家謀逆,此舉實在荒謬。可是皇兄的反應讓她意想不到,三法司的明證實據亦讓她意想不到。難道是她錯了?難道蕭家真的謀逆了?

還好,還好。

“先委屈你在邊關幾年,我會想辦法把你們救出來,然後給你們翻案。”

永嘉覺得她在今日說出這麼一句話,蕭承遠定然會感動得無以複加,連聲贊嘆她不愧是他十餘年的知心好友。

——然而蕭承遠並沒有。

蕭承遠皺了皺眉,沒說話,卻伸手揉她的頭發。

他一直喜歡這樣,把她打理得好好的雲鬟揉得蓬鬆散亂。她從前惱他,總要扁了嘴把他的手開啟,但現在她正言辭懇切豪言壯志要為友人翻案,所以沒顧上這個。

他不說話,永嘉以為是自己說得還不夠充分,便補充說明道:“我認真考慮過了,從前我沒有參政,暫時沒有在朝堂上呼風喚雨的本事。但我好歹是個嫡親公主嘛,裴清現在權勢正盛,我扳不倒他。等過幾年我找著了時機,定然把他打個落花......”

......流水。

豪言壯語沒說完,因為蕭承遠打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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