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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趙松溪, 知名男演員兼燕城戲劇學院客座教授, 年近四十, 有車有房, 單身未婚, 家裡的獎盃摞起來能砸死人。

這位在圈子裡如雷貫耳, 圈外卻並不清楚, 觀眾對他大多知曉角『色』,卻不知道姓名, 每每提起來,形容總是角『色』的名字, 按照當下流行的說法,是真真正正的整容式演技, 劇拋臉, 為人十分低調,圈內人送稱號戲隱。

徐繚有想過會在片場、酒會甚至是各種各樣的活動跟節目上和趙松溪認識,可打死也沒想過自己會跟這位大神在酒吧門口撞上。

趙松溪日常生活裡書卷氣很濃,來酒吧這種地方還穿得像是準備出門教書育人似的, 開了輛還沒徐繚摩托貴的二手車, 極為靦腆地下車等人。活動結束完徐繚就飛回來了,他的假期所剩不多, 準備出來放鬆放鬆, 沒想到會遇上趙松溪,很是稀罕地靠在摩托車上打量,見他一直不進去, 大概也猜到是來等人的。

恰巧,徐繚八卦之心不多,總歸還是有那麼一點的,趙松溪出道以來一直都沒有什麼緋聞,秉持老幹部作風低調做人,能讓他在這種跟他本人格格不入的場合心甘情願等這麼久的人,絕非凡夫俗子。

八卦這種東西,就算不說出去,也難免會有自己窺探到秘密的樂趣。

然後他就等到了帶著女伴的應肅。

徐繚臉都綠了。

他不光臉綠,還覺得自己頭髮也綠油油的。

見著了應肅,這八卦就不能開心地繼續看下去了,徐繚跟應肅沒談戀愛是一回事,可某種意義上他已經把應肅劃為自己的所屬物,他可以放火,應肅不可以點燈,登時氣得七竅生煙,覺得腳底像踩了個正熱的平底鍋,燙得他直跳腳。

趙松溪在徐繚之前走了過去,這才讓徐繚沸騰的大腦略微冷靜下來,意識到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燕城安全的酒吧幾乎全在徐繚腦子裡,這一家屬於安全係數在第一檔的,很符合應肅的選擇,可沒有任何必要,徐繚的粉絲都未必記得應肅的臉,。

所以鐵定是為了另一個人選的。

喝醉的羅棠只在八卦下會清醒片刻,她走得晃晃悠悠,實則跟應肅還保持著一定距離,潛意識裡還記得自己這位好友不太喜歡跟人親近,之前嘔吐的時候對方願意借出手臂已經值得感激涕零,倒是應肅擔心她把自己摔慘了,隔著衣服握住了她的胳膊。

趙松溪走上來的時候,正撞上羅棠醉眼惺忪地瞅人,夜風一吹,酒勁跟睡意一塊兒上來,她瞥了眼心上人,這會兒連裝腔作勢都拿捏不住了,還當自己在做夢,惡狠狠地問道:“這時候來討什麼好,走開!”

應肅篤定她明天醒來十有八九要後悔,然而不關他事,於是作壁上觀。

趙松溪見著有外人在場,言行頗為剋制,只是溫和道:“小棠,這位是?”

“跟我一塊兒的除了朋友還能是誰,怎麼也比你親近,不要你管我!”羅棠賭氣地要去鑽應肅的車,應肅一下子沒留神,被人『摸』走了車鑰匙,羅棠打了個嗝兒,一雙長腿就收到車裡頭去了,拍著車窗喊應肅,“快上來,你還傻站著幹嘛,我們走啊。”

應肅慢條斯理道:“咱們倆都喝了酒,代駕還沒來,怎麼走。”

羅棠臉部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下,縮在車裡頭不出聲了,只有車燈明晃晃的亮著。

“你好,我是應肅,星塵公司的經紀人,羅棠的酒肉朋友。”應肅倒是對趙松溪印象很好,禮數周到地伸出手去跟對方握了握。

“應先生真是幽默風趣。你好,我叫趙松溪。”趙松溪聽過他的名字,也極為客氣地握了握手,兩人點到為止,他頓了頓,又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幾分生疏來,“那就麻煩應先生好好照顧羅小姐了。”

他改口也快,剛剛還是外人跟小棠,現在就變成羅小姐跟應先生了。

羅棠在車內不滿地踹起了車門。

應肅撇去了十有八九這個詞,他篤定羅棠百分百會後悔。

心懷鬼胎的經紀人刻意姍姍來遲,懷著對應肅滿腔的愧疚之情,結果到了才發覺應肅坐在車裡,而羅棠像是被綁架了似地倒在後座上,她瞪圓了眼睛,不慎走漏口風,驚訝道;“奇怪,難道趙先生沒來接嗎?不應該啊!”

“來了,被她趕走了。”應肅神『色』沉穩。

圓臉經紀人張大了嘴巴,震驚地看向車窗內道:“姐!你可真是我親姐啊!”

出於無奈,她只得接過車鑰匙,身負重任當起代駕,順便跟應肅吐槽下自家老闆到底能作妖到什麼地步。身為同行,應肅感同身受,很是理解圓臉經紀人的悲憤,倘若易地而處,羅棠這樣的情況出現在徐繚身上……

不。

應肅忽略心頭突生的一絲不悅。

他壓根就不會摻和到這些事情裡頭來。

……

趙松溪準備離開前被徐繚攔下,兩人續上了應肅跟羅棠本來打算續的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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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一個是當紅小生,正炙手可熱;一個是大滿貫影帝,向來行事低調,兩個人湊在一起要是被媒體拍到,樂子可謂大發,媒體的狂歡剛剛結束,還是不要再開一頓盛宴了。所以徐繚跟趙松溪都沒心情喝酒,乾脆換了家餐廳吃飯,他們倆都是圈內人,雖沒見過面,但識得彼此,更何況圈子裡人脈錯綜複雜,關係網有心親近幾乎跑不開熟人。

這會兒已經沒了雅間,兩人戴著口罩找了個半開放式的座位,隔著一扇屏風,乍一看像倆流感患者跑出來吃飯,生怕自己打個噴嚏就殃及池魚。

徐繚戴口罩是為了遮臉,趙松溪純粹是拒絕不了徐繚強塞來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