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六一皺眉,目光落到中年女性的皮包上,諷刺道:“這位富婆,你好好坐在家裡花丈夫的錢好不好,幹嘛出來管這種閒事,狗在我們眼裡跟豬沒什麼區別,你怎麼不去救豬啊,再說你這個皮包,又是用什麼動物的皮……”
富婆大怒,立即打斷了曾老六的話:“我這個皮包是人造皮的,我天天吃素,在場的志願者有一個算一個,沒人會傷害動物,傷害動物的下輩子都要遭報應。”
站在人群后面的班長不由得低下了頭,有點愧疚地想到:自己當年可是在叔叔的護衛下,開槍打死過傷人的野豬的,出於獵人本性,對其他森林裡的動物也沒有太多同情心,如果食物告急,用陷阱捕獵小兔子來吃,也不是不能接受。
所以班長也一直覺得自己很矛盾,覺得自己喜歡狗和貓,把狗和貓從其他動物當中獨立出來,是狹隘的寵物保護主義者,在旁邊這位富婆眼裡,說不定是殘忍的動物殺手,是打入他們內部的異教徒。
“報應等下輩子吧。”曾老六不理睬富婆,繼續跟交警談話,“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可以走了,不然的話,耽誤太多時間,老闆要扣我們工錢的。”
“別想走。”富婆看見曾老大要關上車廂,讓200多隻待宰肉狗重新陷入黑暗之中,立即情緒失控,也忘了害怕,上前一把揪住曾老大胸口的背心,大叫道:“車可以走,狗必須留下。”
富婆哭得滿臉花,濃妝被眼淚一衝,已經五顏六色趕上唱京劇的了,曾老大先是被嚇了一跳,然後怒氣滿胸道:“滾你媽的吧。”
隨手一推,富婆就身子一仰,向後倒在柏油路面上了,幸好她身寬體胖,脂肪很厚,沒有受到多大傷害。
“打人了,狗販子打人了。”富婆躺在地上不起來,哭叫道,“還有沒有天理啊,還有沒有王法啊。”
“你們怎麼打人。”志願者中的三個男人看不下去了,小丁趕鴨子上架地走到了前面。
曾老大鄙視地看了看外表很像宅男的小丁,哼道:“是她先抓住我衣服的,我就隨便一推,她站不穩關我鳥事。”
“殺人了,狗販子殺人了啊。”富婆躺在地上叫得更大聲,“不光殺狗還要殺人啊,他們這種惡棍,就該放狗活活咬死……”
這時馬慧雨打完了一個電話,沒有和黑臉的曾老大扯皮,而是直接走到白臉的曾老六面前,試圖跟他交涉。
“曾先生,我們牛總剛才給我交了底,你們的這車狗,我們打算花錢買下來,你覺得什麼價格合適。”
倒是先禮後兵,明明當著舒莎的面,說過“吃狗的都是惡魔”,卻也沒有像富婆一樣容易情緒激動,至少還稱呼曾老六為“曾先生”。
“你們牛總很有錢是嗎。”曾老六摸著光滑的下巴起了興趣,“既然你們這麼有誠心,那我就便宜一點,一隻狗一千塊錢賣給你們吧。”
馬慧雨臉色一變:“你們這是訛詐。”
曾老六把頭一歪,“狗是我的貨物,我想定什麼價就定什麼價,你們要強買強賣嗎,難不成要當著警察明搶。”
“請珍惜你我的時間。”馬慧雨竭力控制自己的憤怒,“趕快說一個靠譜的價錢,要不然你們沒法上路,我們也沒法救助那些狀況不好的狗。”
曾老六痞氣十足地道:“是你們吃飽了撐的,先浪費我們的時間的,而且你們不是說‘生命無價’嗎,一千塊買一條生命,居然還嫌貴,那你們乾脆到廣州去,等這些肉狗下了鍋,再買回去,那就便宜多了。”
“下十八層地獄,下十八層地獄啊。”富婆繼續在地下躺著,手腳亂刨,明明是在哭,不知為何,卻看上去很有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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