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上她的當。”我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穆勒將軍一定是被bk控制了,關塔那摩監獄應該有防範此類事件的緊急預案吧,凍結將軍的職權,把他和艾淑喬一起關起來。”
然而我話音未落,牢房外的那名士兵就將槍口對準了我,而且並非是因為接到了穆勒將軍的命令,完全是自動自,,他的眼神裡燃燒著和穆勒將軍同樣的詭異狂熱。
讓我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頭,就在艾淑喬的牢門開啟後不久,鬱博士那張平時波瀾不驚的撲克臉也染上了歇斯底里的色彩,他竟然站到和衛兵相對稱的位置,展開雙臂阻止我離開。
“糟糕。”我暗叫不好,“鬱博士也被bk以控制了。”
但是艾淑喬是如何使用bk的,她被收監之前肯定經過搜身,她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暗藏毒針的戒指應該就是被那樣沒收的,而她耳垂上的兩顆珍珠耳環能得到保留,估計是經檢測屬於普通飾品吧。
似乎是看穿了我的疑惑,並不急於邁出牢房的艾淑喬仍然保持了坐姿,她用穆勒將軍和衛兵聽不懂的中文對我說道:
“葉麟,你懷疑我使用了bk,你不會不知道bk想要生效,需要在空氣中保持一定的濃度吧。”艾淑喬戲謔地攤開雙手以示無辜,“而且我坐在這裡一動沒動,又是如何對衛兵和鬱博士使用bk的呢。”
“總之都是你的花招。”我咬牙切齒道,“你讓我送給穆勒將軍的那張申請表有問題,對了,一定是因為墨水裡含有bk。”
可是先不計較艾淑喬是怎樣把bk攜帶進監獄的,混進墨水裡的區區一點bk,理應達不到將人洗腦的濃度。
另外一個疑點就是,就算艾淑喬使用的bk是濃縮型號,在她沒有下達任何命令的情況下,受害者們本應處於短暫失神的狀態,而不應該像穆勒將軍等人這樣主動。
就算那封申請書裡面有隱含的命令,足以蠱惑穆勒將軍,可衛兵和鬱博士並沒有看申請書,沒道理也會受到影響啊。
“哼哼哼。”艾淑喬笑道,“看來我的兒子不是笨蛋,能猜出問題出在墨水裡……但是如你所見,我身上並沒有攜帶bk,這兩枚珍珠耳環也只是普通的珍珠,進行推理的時候其實是可以多想一步的,當你看到申請書是由墨水寫成,就應該想到我為何能借到墨水和鋼筆,而不是使用更為普通的圓珠筆。”
艾淑喬和我對話的時候,在場的另外三人只是一言不地等待著,彷彿不論年齡、國籍、階級、學歷,他們全變成了等待老師訓話的小學生。
“吉米,前兩天看守我的那名衛兵違規給我送來了墨水和鋼筆,今天他以腹瀉為理由請了假……那是個可愛的小夥子,他為我服務的唯一理由就是因為他愛上了我。”
“胡說八道。”我掃了一眼面前的衛兵,歐美人的面相普遍顯老,以亞洲人的標準看上去像是3o歲,實際年齡可能只有十七八歲,“你的年齡可以做吉米的媽媽了吧。”
“真是狹隘。”艾淑喬輕笑道,並且伸出一隻手拍了拍穆勒將軍的臉頰,穆勒將軍如同是得到誇獎的小孩子一樣露出了自內心的笑容,“愛情是不分年齡的,就好像穆勒將軍已經56歲,並且有了兩個孩子,但是他只是看到了我的照片和我的筆跡,就對我一見鍾情,從此會奉我為一生的真愛。”
衛兵和鬱博士看到艾淑喬和穆勒將軍親密的姿態,紛紛露出了嫉妒的表情,但是沒有艾淑喬的允許,誰也不敢貿然上前。
“bk做不到這種程度。”我震驚道,“而且鬱博士每星期都堅持對自己進行bk免疫,為什麼免疫會失效。”
“哼,因為這根本就不是bk。”
艾淑喬微傾著頭從小木桌後面站了起來,她身上穿的是標準囚犯服裝,白襯衫配橙黃色長褲,,然而在王者之威的加持下,這套簡簡單單的服裝儼然變成了天子的龍袍。
“葉麟,我以前對你說過,人類所謂的愛情,充其量只是一種原始的生物化學反應,我借克林格之手完成的,就是將這種化學反應變得安全可控……換言之,我終於得到了女巫們追求幾千年的愛情魔藥。”
“它的威力遠遠大於bk,故意流到市面上的那些bk只不過是殘次品,是為了瞞天過海和收集實驗資料,就算是經過bk免疫的人,愛情魔藥同樣會對他們生效。”
“喂,你聽到了嗎。”我對能聽懂中文的鬱博士喊道,“艾淑喬當面承認她用愛情魔藥控制了你們,別犯傻了,趕快給我醒過來啊,需要我扇你幾個耳光你才能醒過來嗎。”
“沒用的。”艾淑喬的笑意很快就從嘴角擴散到了整張臉,“他們對我的‘愛情’標準,每個人都不次於葉遠峰當年對我的愛……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在帝王大廈樓頂上演那場戲,讓葉遠峰懷著過去的心情抱住我,然後再抽取他的血。”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直升飛機上的克林格也把我老爸的血樣當成寶貝,過去老爸對艾淑喬的愛情完全可以用奮不顧身、無怨無悔來形容……如果所有愛情魔藥的受害者體內都生了類似的化學變化,那麼他們對艾淑喬的忠誠幾乎是不可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