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不動聲色的將掉落在地的水藍色飛劍撿了起來,看了看,收入儲物袋內。他有心去黃符門搜刮一遭,既然魏東閣主動為敵,那麼前去獲得一些戰利品也是理所應當。但他忽然想到,這等小門小派,能有什麼好寶貝?只怕所有有價值之物,全被魏東閣放在儲物袋裡,如今儲物袋爆裂,自然是煙消雲散了!
“見好就收吧,小子!”燎天仙君的聲音傳到冬至耳朵裡,似有疲憊之意,接著說道:“外界大天地之力的壓制比老夫預想得還要可怕,幸好老夫高瞻遠矚,沒有情急之下,轉修鬼道,否則如今可能已經形神俱滅了!”
冬至聽得莫名其妙,說道:“前輩不是已經逐漸恢復了嗎?方才吞吐月華那般大的陣仗,晚輩還以為前輩馬上就能自行活動,不用再囿於凝魂佩之內了。如今可是又出了什麼岔子?”
燎天仙君嘆了一口氣,說道:“唉!老夫是天地未變之前的存在,始終是與這片天地格格不入。先前察覺元靖的元神碎片有所異動,本以為是能量有所欠缺,所以才大肆吞吸月華。但如今看來,卻是天地之力在排斥老夫的靈魂!”
“雖然有你的魂體以及元靖的元神之力為引,沒了消散之虞,但還需長久的磨合,才能挺過這一關!老夫只怕很快便會陷入沉睡,短時間內無法再幫你什麼了。”
它將一塊破爛的綢布以及一張殘破的黃符遞到冬至手中,繼續說道:“老夫在此處感受到了一種莫大的壓力,應該是某種絕強的陣法,不容小覷的!這塊綢布上的陣法你自己研究,另外這張黃符之上,封印了老夫的一式九轉化魔指,關鍵之時應該能救你一命。一旦老夫陷入沉睡,金剛缽恐怕也將無法動用,你好自為之!”
說完,燎天仙君便再也沒了動靜。冬至試著呼喚幾次,卻始終沒有回應,臉色漸漸鐵青起來。他小心的將那半張黃符與破爛綢布收入儲物袋內,一時之間心緒紛亂。
奎生看著冬至鐵青的臉色,以為他是心有不甘,生怕他再說出什麼獅子大開口的話來,趕忙笑著打圓場說道:“二位此來是為了報仇雪恨,此等不共戴天之仇,一日未報,心中便一日不得安寧。長久壓抑下來,難免心性大變,性情扭曲,對日後的成長,沒有好處的!索賠之事暫且擱置,如何?”
“不瞞各位,奎某月餘之前也殺了一個名為呂良的修士,據此人所說,乃是師承黃泉門。黃泉門乃是酆國一個邪道大派,其內高手如雲,而且各個都是殺孽滔天的存在,奎某可是吃罪不起的!”
“若是他們派人尋來,不要多,只要三兩個,便足矣將我奎狼幫抹除。這些人跟隨奎某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總不能眼看著讓他們受此無妄之災。”
“二十年前我奎家滅門,諸位多少都有耳聞,正是方長林在背後指揮,至於有沒有虞衝光的影子,奎某暫時還沒有頭緒。二位全村被屠,也是方長林帶領的兩個修士所為!而若非二位少俠通情達理,黑白分明,不願枉造殺孽,恐怕樊兄家族早就焦頭爛額,屍橫遍野了!”
“既然我等都是與那方長林有仇怨之人,何必耗在這裡,讓別人看笑話?自是應當坐下來,仔細籌劃一番,如何報仇!”
奎生看著冬至二人以及樊勇都有了意動的神色,繼續添了一把火,說道:“不管你等如何選擇,奎某都是要帶著奎狼幫眾人,殺向方長林那裡。奎某要藉著方長林之手,造成奎狼幫滅門的假象,以此逃離黃泉門即將到來的追殺!”
“你等也需要報仇,正好省去了找人幫手的麻煩。我等合謀一處,必然是手到擒來之事。到時候方長林府中的黃白之物,奎某與樊兄一概不取,全部給你二人,如何?”奎生看著冬至二人,極為興奮地說道。
冬至臉色緩和些許,搖搖頭說道:“我等身為修士,要黃白之物何用?倒不如將一些對修士有用的法寶靈石之物給我等,才算公平!”
“這恐怕不好吧,法寶靈石之物對我等來說也是頗為重要的!這樣吧,若是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你二人各取三成,奎某與樊兄各取二成,給二位少俠賠罪如何?”奎生思索片刻,略有為難的說道。
“說的倒是輕巧,方府以及虞府上下加起來,只怕有近千人之眾!奎兄難道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其滿門抄斬?這恐怕有些過了吧?”樊勇不敢置信的說道。
“這就要看樊兄的手段了!我奎狼幫要想造成滅門的假象,便至少需要三百人來當替罪羊,這一點是必不可少的!若是樊兄有信心讓其餘人聽話,配合這個說法,奎某自然不會趕盡殺絕。但若是沒有信心,奎某也只好做一做滅絕之事!”奎生森然說道。
“戰利品分配的事情容後再說,我二人只殺禍首,其他人我等不予插手,你要知道這一點。”冬至望著奎生說道。
“理應如此!你二人應該有所耳聞,方府以及虞府都有散修的存在。我等合力之下,這些散修如同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其他的事情自有我奎狼幫之人以及樊家之人處理,二位根本不用操心的。”奎生自信的說道。
“那我等何時出發?”冬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