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善不語。
“那五個孩子夠用?”
宿善再不語。
大族長嘆氣,訴苦:“人,是真不夠用,還能有比她自己的孩子對她更忠心的?你說是不是?”
宿善開始覺得不對:“大伯,輕輕說過,她尊重孩子自己的人生,她不會讓孩子圍著她轉。哪怕玄曜被封太子,以後玄曜如果不想了,輕輕也不會勉強他的。”
大族長表情一言難盡:“若玄曜想呢?”
宿善:“五個孩子五個界,夠用了。”
大族長:“.”朽木不可雕!
他說:“五個孩子未必全想要,所以,五個界,都已經多了。她再多呢?不如多多生孩子,只要孩子夠多,總能有人為她做事!我九宗九族為著她,在武丁、麒麟、無赦,全分了人去。你也知曉,我九族與她好大兒扈花花,還在月瀾妖界經營勢力。這且不只,文丁、那什麼凌雲,我們能不派人去?你覺得我們九宗九族能砍成多少份給她用?”
越說越激動,就問分出去的,是不是每處再選一個領頭的分宗主、分族長什麼的?好傢伙,以前培養繼承人,哪個不是精挑細選千年萬年的教導、觀察,現在可好,一下子找不出來!
都是她逼的!
最嚴肅板正的大族長都急上火,掰著手指頭挑選人,半夜醒來都急喘氣。
扈輕她做事,不給人反應時間呀。
所以,他覺得誰的鍋誰的孩子接,挺對。
宿善愧疚了,最兇的大族長呀,都和他急赤白眼,這是真頂不住了。
他悄聲問:“大伯,輕輕說,你們過去魔域,不只為著她…”
“廢話!我們當然有自己的事情,寸中界堅守無數年是為什麼?全為她?想什麼好事。”
“.”
好痛快的大族長。
宿善唯唯諾諾承受大族長的情緒,從來沒發現大族長這樣能講,講起來滔滔不絕的。果然人都是多面的,他應該多觀察、多體會。
另一邊,扈輕整理好之前的領悟,睜開眼睛,沒見到宿善,握著風珠向外來。
她想著去後頭靈船上,與玄曜說一說新領悟,誰知,前腳一出房門頓覺不好,立即後撤卻已來不及,天旋地轉,失去了意識。
房門處的影像如水面波動一圈,一張巨大的畫卷從空氣中剝離出來,從邊緣處捲起,捲起後縮小成兩尺高,落在六宗主手裡,六宗主一笑。
還有其他人也在,除了大族長和宿善。
急促腳步聲起,宿善跑來,望見扈輕門口這十七人,再望見六宗主手裡的畫軸,猛的扭頭看向身後不急不慢跟過來的大族長。
“你騙我!”
大族長:“哪裡有騙?我與你說的話沒一句假的。”
宿善心頭生惱,臉色發紅:“你故意支開我!輕輕明明不願意入畫!”
大族長冷呵:“老師怎麼教哪有學生挑的份兒。正經師傅都沒二話,你個旁聽生別搗亂。”
宿善臉色更紅:“你們、你們怎麼這樣?!”
十八人:就這戰鬥力?扈輕看上他啥?
宿善:若是能動手,我早不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