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會兒有個人從外頭進來,步履匆匆。
扈輕定睛一瞧,很是詫異:“凌師兄,你怎的也在這?”
凌杉形容忙亂,見到扈輕也很吃驚,他只知道九宗九族悄無聲的拿下一個界,他自己猜測是不是要將無赦發展成下一個寸中,問長老,哪個長老被問都讓他滾,罵罵咧咧也不知道在罵誰,總不能是罵宗主他們吧?有可能,自家長輩們向來急起眼來誰都敢罵。
他剎住腳:“啊,你倆也來了,也來這邊做任務?”
扈輕:“啊,我來請長老們走一趟,你這是——沒聽你說呀。”
凌杉一臉無奈:“你能聽誰說呀,大家都知道給你打電話不通、發訊息不回,珠璣都與我抱怨過多次了。那什麼,你總算出關了。”
扈輕:“對了,珠璣可還好,她與李向樓日子過得不錯吧。”
凌杉立時一言難盡起來:“他們夫妻好得很,我就是不想給他們帶孩子才跑到這邊來。”
孩子?
扈輕驚喜:“這樣的大好事呀。”
凌杉木然的啊啊兩聲:“你若是那個看孩子的,便不會這樣說。那兩人,生了一個生兩個,生了兩個還要生,偏偏他們的孩子不像當爹的知禮也不像當孃的聽話,總之,我逃了。”
拍拍心口,心有餘悸。哪怕在這裡做牛馬,也勝過給珠璣看孩子。
扈輕哈哈大笑:“凌師兄,我們去去就回,回來與你喝酒。”
長老也對凌杉說:“你去把處理好的那些收拾起來分發下去,再買桌席面來,天亮時分,我們最晚那個時候回來。”
這樣快嗎?
凌杉也不等他們先走,自己快步而去:“好,我去做事了。”
當牛馬慣了,腳有它自己的想法。
宿善望著他的背影,小聲說:“凌杉好似有些不太對頭,跟我們說話的時候好像又沒跟我們說話。”
扈輕默然不語,這種狀態,她熟。當年做牛馬的時候她也是嘴、腦子、腳各忙各的,為了升職加薪,把自己忙成機器。宿善這樣身份是體會不到的。
有位長老對另一位長老說:“凌杉現在用著挺順手的。讓宗裡再派幾個生瓜蛋子來,讓凌杉帶一帶。”
“這個要求宗裡總不會還拒絕吧?”
“唉,我還是希望宗裡派人來接班,老骨頭實在撐不住啊。”
“哼!”
怨氣好重。
扈輕拉著宿善在前頭快走,不敢吭聲,後背生疼,他們是要瞪死她嗎?
想了想,她站住腳,轉身:“那個,我也不是沒臉沒皮的人兒。要不然,我立功德碑,給你們記上名?”
九人驚異:“你能給我們發功德?”
扈輕尷尬:“那個,不是那個功德,是——在無赦一界之內的福利,提升修煉的速度,抑制負面想法,挨劈的時候雷能小點兒…”
越說越覺得自己還不如現代的黑心老闆,黑心老闆還給發工資呢,而她,只會給虛的。
好在九人也沒嫌棄:“行,辦事回來你就立,寫清楚,從我們來此第一天開始算。”
扈輕笑成花朵:“那必須的,我還能虧了咱自家人兒?”
很快到達天昌門上空,夜色黑濃不見星,地上的天昌門燈火多,更像星空。天地安靜,適合睡覺和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