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扈輕一直按兵不動安靜聽他大放厥詞的原因。
在帝徹放出萬魂幡的那一刻,她感應到整個凌雲界的生氣在震動。
她立即知道帝徹還有一張比九龍盤更要大的底牌。
萬萬沒想到,他的底牌大到她不敢想,並集惡毒卑鄙無恥下流於一體。殺害那麼多生靈煉製萬魂幡不說,他竟然連活人的生魂都不放過!
“天道敢罰我嗎?天雷敢劈我嗎?死魂是陰邪,劈滅就劈滅了,可活人呢?凌雲界的生靈,拜過我的那些魔族妖族人族,他們全是我的信徒!想劈死我,先劈死他們!哈哈哈——”
帝徹仰頭笑得不可一世。
“他瘋了,他真的瘋了。天道才不會受人威脅。”一魔帝口乾舌燥,“我們走,我們快走。”
“走不了了。”另一魔帝沉痛,“該死的帝徹用萬魂幡陣鎖死了凌雲的生氣和氣機。帝印告之我,原地苟著。以免此地天道清算的時候把我算進去。”
第三個魔帝也說:“帝印同樣如此警告我。想也知道凌雲天道多憤怒,咱們還是先苟著。收斂氣息,別被誤傷。”
第一位開口的魔帝:“啊——我的帝印,那個該死的賊!”他豁然盯向杏谷,想去搶回來,可若過去那邊,必然驚動對峙的真魔帝和假魔帝,此時不可。大恨。
另兩位:“.”
趕緊把帝印藏好。
其中一個低聲怒吼:“還吃!還吃!都給我吃光了!”
一腳將一個紅衣少年踢到一邊去。
在眾人震驚吃瓜的時候,血殺一直沒放棄他的目標。被踢開也不介意,最後一顆他已經吃到啦。心滿意足回到無情身邊,讓無情治療他滿身英雄的傷。
無情面無表情往這邊一掃,那眼神充滿譴責。
氣得那魔帝哆嗦,難不成是我的錯?
扈輕感知中,在凌雲界有生靈的地方,無數白點從鮮活的身體中透出,循著無形的線,往這邊匯聚來。不用想也知道,那些線的盡頭就在帝徹身上。
“哈哈哈,感覺到了嗎?凌雲界所有智慧生靈的生魂都在拼命趕來護衛我。傷我一根寒毛,就是數萬人的性命。你敢殺我?天道敢傷我?”
帝徹氣勢逆天。
扈輕沉默不言。她很想真誠得告訴他,天威不可測,天道沒他想象中的重視生靈。要不然,武丁界是怎麼變成一片荒蕪的?天道比人更要臉,你跟祂來硬的,祂比你更硬,智慧生靈算什麼,便是動植物全死光,祂還能綁個像她一樣的倒黴貨,助祂重生。
哦,凌雲界比武丁界幸運,已經繫結了她。她也算有廢土重建的經驗,大不了讓九宗九族再忙活一場。
九宗九族:我可真謝謝你。
然,這些話,她是懶得說的,跟蠢貨講不通,何必浪費那個口舌。且,她的凌雲界好端端的,憑什麼要為這個蠢貨陪葬?
感受到來自上蒼的怒火難抑,扈輕在心裡對凌雲帝印說:不氣不氣,勸住你家老大,我有辦法解決。
凌雲帝印:不是你家?
扈輕:我家老大。大佬消消氣,且看我上任第一把火。
好吧,跟火完全扯不上邊。
離這邊近的生魂很快將到,鬼王們舉著魂幡飛來掠去,跳著詭異的步伐,是在召喚生魂嗎?
扈輕看得牙疼又眼熱,她也是鬼王呢,光棍鬼王,若這些鬼王這麼多魂兒為自己所用…算了吧,她擔不起它們的因果。
她看向帝徹,憤怒之後迴歸平靜:“為什麼敬酒不吃吃罰酒呢?給你好好一條轉生路你不走,非要與所有人作對。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帝徹挑動長眉:“用你的帝印攻擊我啊,讓我看看真正的帝印有何威風。你不是說,我不瞭解帝印真正的力量嗎?讓我來了解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