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時沒上前,等他自己緩過來。帝印徐徐降下,落在北山胸口上,北山熱淚盈眶,抱著親了口。帝印隱入體內,北山瞬間恢復活力,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對著眾人炫耀。
“我過了天罰劫!”
浩然和公孫振好酸。這一次過了,下一次很久才會來。唉,不知道哪天輪到自己挨劈。
扈輕很淡定。魔帝們害怕的天罰,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她和天道獨有的交流方式。不管哪個天道,不知哪句話不合適,她就挨一頓劈。習慣了,麻木了,有抗體了。隨便吧。愛咋咋地。
逃過一死的北山異常熱情,非得請他們吃飯,說夕下的美食多麼一絕。
扈輕哪裡有時間:“凌雲和南燭,你們也看見了,我得趕緊去收拾。等我收拾好,我來做東,請大家喝酒。”
是得去收拾,收拾帝徹和長芳的遺產。
三人眼珠轉了轉,更加熱情:“你人手夠不夠?我們可以幫忙——”
在扈輕似笑非笑的表情中訕訕:“那,我們就不強留你了。”
扈輕笑笑,知道他仨肯定要商量以後怎麼對付她。
過了八卦井,扈輕就抱住了杏谷的胳膊:“太爺,那仨沒憋好屁。”
杏谷也看出來了,臉色不好:“不只仨,他們身後還有別的魔帝。你初來乍到,按魔域的規矩,肯定要割肉以表誠意。”
扈輕咵嚓掉了臉:“憑什麼?”
杏谷:“雙拳難敵四手,他們若是聯合起來,只要封掉出入凌雲的所有傳送陣,就夠你喝一壺。”
扈輕冷笑:“老子自己建。”
如今她最不缺的就是基建經驗。
“燒殺搶掠呢?你連個兵都沒有。他們在凌雲做惡,凌雲生靈遭受眾創天道可是記到你頭上。”
是啊,說來說去最缺的始終是人手。
“太爺,我真的缺人。你也不想看我辛辛苦苦弄來的魔界丟出去吧?”搖晃胳膊。
杏谷心情複雜,相處得久了感情就出來了。魔螭族勢力龐大,守住兩個界不成問題,可——這會兒他擔心的是族裡因此索要好處太過,不忍扈輕太吃虧。
他臉上兩難和心疼的表情太明顯,扈輕輕易猜出他的糾結,感動不已,勸道:“太爺,你去做族長,讓他們都聽你的,誰也不敢害我。”
杏谷哼聲:“當族長哪有那麼容易,我得先打敗現在的族長。”
扈輕手刀一比:“你明我暗,幹掉他!”
杏谷眼皮子直跳:“幹掉我親哥?”
扈輕:“.”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