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猜,裡頭還有活人沒?”
“大地可是導電的,我剛才挖開一個密室,裡頭好幾具雷劈乾屍,抱得可緊了。”
“廢話,天罰,誰躲得開?就算輕輕鑽到地底去,天罰不也跟著她?”
扈輕屁股一疼,怎麼就說到她身上?她沒搜長芳的魂,不知道里頭是什麼,站在外頭也感應不到裡頭有沒有活物氣息。
“踹門啊。”
白吻:“我來我來。”
雷龍:“門上有陣法痕跡,應該損毀了,你小心。”
白吻說曉得,著急讓眾人往後退,然後他飛起一腳——門像紙一樣破了,他把自己摔了進去,噼裡咚鏘咔嚓啪啪——啊。
眾人默默捂了捂眼,一個跟一個的進去。
只見正對著門的屏風、架子、桌椅等物一條直線過去全分開兩邊摔在地上,盡頭,是摔在牆上的白吻,入牆三分。
雷龍把他撬下來,拍掉他身上的碎片頭頂的花。
這裡只是一處入門小廳。大家看向裡面。隔著一排大珍珠穿成的珠簾,裡頭一道道從屋頂垂下有序錯落的鮫紗。門上的“瞎子”二字先入為主,眾人立即覺察這些幅寬不過一尺的鮫紗,應該是讓裡頭的人行走時用來抓握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扈輕跳到樑上去拆珠簾。
深海大珍珠,能賣不少錢。
其他人見此也動起來,拆珍珠的拆珍珠,拆鮫紗的拆鮫紗。
其實扈輕不缺這個,當年在鮫族這些東西都是鮫人不要的,隨便他們收。可陸地上的人稀罕啊,他們可以拿去賣了換魔晶嘛。
杏谷看不下去:“就這樣窮嗎?進去看看裡頭是什麼東西啊。”
他感應到活物的氣息。
扈輕隨意擺擺手:“師伯,錢對我們更重要。你去看吧,反正你修為高,什麼都傷不到你。”
杏谷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個個都鑽進錢眼,連宿善標準的貴公子都去撬天花板上的玉石彩磚,他只得搖搖頭,心情沉重的邁步往裡去。
這樣窮,蝗蟲託生的嗎?
扈輕手上一個沒收住,啪啪啪啪一串珍珠落下去,清脆的撞擊聲,潤潤的滾動聲,煞是好聽。
側耳聽了陣,扈輕抬頭對宿善笑道:“海珠與河珠滾落的聲音不同。海珠發出的聲音,有潮汐韻律。”
靠近幾分:“好久沒去大海玩了。我帶你去上次我們去過的鮫族,對了——我有鮫人汛的聯絡方式,我帶你去做客。鮫族都很好,你肯定會喜歡。”
宿善正要回話,裡頭腳步聲傳來。杏谷橫抱著什麼,大馬金刀的出來,鮫紗紛飛,珠簾…拆了一半,剩下的晃盪起來不怎麼整齊好看。
但!哪裡來的花瓣?還有這股股的香!
眾人疑惑停手,落在地上,神情警惕。
這是著魔了嗎?
杏谷老男人此時一張俊臉柔情又堅毅,溫柔而憐憫。只看他的表情都能猜到他抱的肯定是個女子,並且,是個美麗的女子!
美麗的女子被籠罩在杏谷特意拿出的一件柔軟寬大的自己的衣裳,衣裳料子像霧一樣影影綽綽,好比他那顆隨時隨地會騷動的心。
扈輕不由以手罩面,她該怎麼說,就在方才,她感應到外頭有氣息靠近,正是之前來這守株待他的女子們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