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燭富裕,長芳奢極。眾人都是找寶的小能手,一會兒發現一個寶庫一會兒發現一個寶庫,樂得呲牙合不攏嘴。
宿善和扈輕說:“多虧師伯的紅顏知己幫我們守著,不然本地人早來哄搶。”
扈輕回過味來:“師伯,你那些女朋友是不是很厲害?”
杏谷哼聲,心說這會兒不叫太爺叫師伯,算是看清你見風使舵的小人屬性。
“嗯,她們裡頭有一半是南燭本地人,家世出眾。”
扈輕呆了呆,那就是以後少不了打交道。悔呀,她應該態度好點兒。
令皇湊到杏谷跟前請教:“您怎麼做到讓她們和睦相處不打架的?”
杏谷看他,令皇一臉謙虛的求教,是認真的。杏谷板直腰,扯平衣襟:“我足夠優秀。”
令皇沉默,這種答案,鬼才信。
無情拔著一根被埋在廢墟下、手指頭粗的繩子,踢著上頭壓著的碎石泥塊正好到他們這邊,他看看兩人,說:“優秀不好評判。但那些女子確實都對太爺情深義重。”
他是專業的,他的眼睛就是尺。
令皇扭頭問:“你能斬斷嗎?”
斬斷啊。
無情頓足,想了想:“如果太爺心底同意,我可以從他身上斬斷。”
至於說那些女子同不同意,他才不去問,肯定不會討好呀。
聽此杏谷詫異,上下掃視無情:“斬斷情緣,難道修巫?”
巫最擅長對人心、意念、情感下手,也不知道他們是個什麼癖好。
無情笑笑:“我修無情道。”
扈輕過來:“師伯,他們都是我的器靈。這事你知道就好,別到處嚷嚷。”
杏谷震驚得張大嘴,其他人對他點點頭,好半天,他把嘴合上,十分不解的問了句:“所以,你的器靈不保護你反而讓你來救?”
這話多尷尬。把他們說得多無能。
扈輕也不想說自家器靈的糟心處,轉移話題:“長芳肯定有隨身空間,他身上寶物肯定更好。全沒了。”
說到這個,大家一起嘆氣,杏谷都心疼不已。一界魔帝的私藏呀,隨身空間跟不能動的倉庫,傻子都知道好東西放自己身上呀。全沒了。
“你怎麼沒想著搜他身呢?”
“算了。還不知他造了多少孽搶來的東西呢。天罰劈過那些東西會變回能量回歸天地,也算哪裡來的還回哪裡去。都在南燭界,還不是留給我了。”扈輕心痛的安慰自己。
無情把令皇推開,踢開上頭的石頭拽著繩子,沿著繩子拐開再往前拽,拽到拽不動,取出鏟子往下挖。
其他人低頭繼續尋寶,或者說翻破爛。
“哎呀這是什麼?”無情呼了一聲。
呼啦,大家圍上來。
無情順著繩子挖,全是坍塌的建築垃圾,挖開一百多方的面積又挖下去五六米,前頭是一段三米長沒有坍塌的走道,那繩子還在,拴在走道盡頭上半截略微變形的門板一側的牆上,一個凸起的獸頭繫著那根繩。
白吻蹦下去,比量比量自己和門板的高度差,又比比獸頭到自己的高度,再摳摳門板,轉頭對大家說:“裡頭肯定有個瞎子。”
大家比大拇指:你真聰明。
那門板上明晃晃寫著“瞎子”兩個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