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神色一動:“那便是以後有?”
扈輕不說話,她也不知道。
水心嘆一聲,爬起來:“我這就去找醫治你的法子,我一定給你治好。”
小巧玲瓏銀酒壺,渾圓的壺身不大,但裡頭裝著千斤美酒。水心拿出來的,酒液冰涼,入口甘甜,感覺不上頭。
扈輕拿的花生米,水心吃了一口就點頭:“寶平坊的菜園子,種菜是一絕。”
“為什麼一個陌生人的生平讓你如此入心?你以前——好吧,你以前就很愛管閒事。可西羅再如何,也影響不到你,影響不到你認識的人,影響不到你所在的寸中界。”
被她肯定,黃椒兒大鬆一口氣,累日以來的忐忑不安全放下,一時間心境鬆動,隱有所感,告辭回去感悟。
魔域啊——扈輕皺眉,有一股冥冥中的感覺,有些東西在靠近,在合攏。
扈輕抬頭:“就——覺得不公平。”
扈輕嘆了一口長長的氣,搓了下臉:“跟他們,我確實不敢說實話。”
“喝點兒。”
於是扈輕便說起西羅鬼國的事,說鬼帝留給她一滴淚,說鬼帝的一生,說自己的不甘,叭啦叭啦。
水心執拗,扈輕無法,給他一滴血。
“說吧。除了和我說,你也找不著其他人了。”水心相當自信,自信扈輕只能和自己說心裡話。
水心先說一句:“這事我瞞著扈珠珠呢。”
扈輕沉默不語。
水心說她嘴硬:“你現在消化不了,無非是你境界太低。等你以後境界上去,你才知那有多大的好處。”
水心託著臉看她,直勾勾的看。
水心便道:“強者博弈,弱者——”
水心:“那是自然。”
水心揮手,閣樓裡不大的空間迴盪的全是扈輕的戾氣,要不是他出手保護,這座樓都得塌。
一點兒面板問題而已,神識就能解決。
扈輕想把瓜子整齊的按在他臉上,按成一朵葵花,尖頭朝下。
扈輕替他說:“他不懷好意。”
“沒有。”黃椒兒連連搖頭,“無人相護,美貌便是災禍。我在她靈臺裡點了點,讓她眼明心亮,以後不會被花言巧語矇蔽。”
“就是這個感覺。”不用她說出來,水心看出她所想,“所以我在猶豫,是不是躲不過去。”
扈輕瞅他半天:“有事別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