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至痛初戀作者:小影0628來到廈門技工學校門口便給虹雲打了個電話說在校門口等她,沒幾分鐘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飛奔而來,老實說我還真的有點怕見到虹雲,前生的高二時的我對虹雲或許還帶著點青春期少男對少女的憧憬和好奇,還有就是相處三年的同學之間的友情!但現在的我對虹雲只有無盡的愧疚和有如兄妹般的感情,希望能好好照顧她,讓她能過得很好!
正感慨間,虹雲已嬌喘著如一片白雲般飛至,我一時呆看著她說不出話來,但絕無男女之意,而是驚歎和自責。天生麗質的她穿著白潔如雪的纖薄白衣,飄逸合體的黑色褲子,清秀而不施粉黛的俏臉,齊肩的秀髮明顯剛洗過,渾身上下散發著迫人的青春氣息。現在的虹雲既是班長也是學校學生會副主席,表面看起來很朝氣蓬勃和意氣風發,但她心裡切非常的自卑,孤獨!這是她後來和我拍拖時告訴我,是我重新使她回覆了信心和朝氣!
虹雲看我直直望著她,更是像吃了蜂蜜一樣,帶著甜甜的笑容衝到我身邊直到差點和我碰在一起,才猛地停住,有點興奮和羞澀地說道:“等了很久了吧,什麼時候到的!”
一陣沐浴後的芳香夾雜著少女獨有的體香撲面而來,使我精神也為之一振,忙似笑非笑地擺擺手道:“哪有,我也是剛到的。”“那我們去哪呢?”虹雲閃爍著明亮的眼珠問道.
我聳聳肩雙手一攤道:“你的地盤你做主,我也不知道該去哪!咦……你妹妹沒來嗎?”虹雲俏皮地眨眨眼,頗有深意地說:“你希望她來嗎?”我尷尬地連忙轉離話題說:“我們現在該出發去哪呢?你吃飯了沒?”虹雲拉著我的衣袖轉身邊走邊說道:“不知道你幾點來,放學時有吃了一點點,帶你去吃我們學校附近的風味地邊攤吧,很好吃的,有烤地薯,烤玉米,煎餅……”
我們邊聊邊吃,看到什麼覺得好吃或好看的地攤就湊上去,虹雲顯得非常開心,一直帶著甜甜的笑容滔滔不絕地介紹著各種小吃和在學校裡的各種趣事,其實那些小吃我幾乎都嘗過了,當然看她說得這麼開心,我也不會去打斷她的興趣了!我一直跟著她走來走去的,聽她興高采烈地“演講”,偶爾還附上幾句評語和嘖嘖讚歎之聲,不管是初中還是後來的電話聯絡,一直都是我在靜靜地聽,她不停地說,很奇怪她怎麼有那麼多的話好象永遠也說不完似的,在我的印象之中她一直都是活潑開朗而又堅強的女孩,只有臨近彼此不再聯絡的那幾個月,才見到她的沉默寡言和消沉!
我們來得真是時候,現在正是整條街最熱鬧的時光,各種小吃販大聲地呼嚷著,人山人海的全是學生,我們學校別說有這麼一條街,連個擺地攤的都找不到!看到虹雲這麼開心,我心裡不僅僅是安慰,也覺得非常開心。
時不時地常碰到她們學校的同學,都非常熱情地打著招呼,可見她在學校很受歡迎,不過不受歡迎也當不上學生會副主席吧!經常地碰上她的同學會用意味深長的眼光看著我們兩,似笑非笑的!有的比較皮的會湊上來搔虹雲的癢癢,然後誇張地大笑著說:“咦……虹雲,這是哪來的帥哥啊,怎麼從來沒見過呀!”弄得我們兩個都臉紅耳赤的,才大聲笑著說:“不打擾你們的兩人世界嘍!88”然後笑著揚長而去。
我長得帥不帥我不敢自吹自擂,不過至少也五官端正以上吧,有時遇上虹雲學校的較開朗大膽的女同學會湊到我身邊拉扯著我的衣服朝虹雲擠擠眼,才朝我大呼小叫地嬌嚷道:“帥哥你好呀。我是xxx,你是哪間學校的呀,我怎麼沒見過啊!做個‘好朋友’吧!”就算我久經沙場,臉皮已鍛鍊得奇厚無比,也大感消受不起!也不禁暗暗感嘆技校女生的開放大方,在高中可能都在死命讀書吧,這種場面還真沒見過!每逢這時,虹雲就會笑著直翻白眼,把她同學扯著我衣服的手拍開。然後她同學有的會誇張地嚷道:“哎呀,虹雲心疼了呀。放心吧,我不會橫刀奪愛的,只是想和這位帥哥做個好朋友呀!”再朝我擠眉弄眼地嬌笑著離去!當然我還沒自大到自認為自己有這麼大的吸引力,逛條街也能連遭碰上如此豔遇,這完全是沾了她們副主席虹雲的光!一路上虹雲一直紅暈著臉不褪,不過看得出她非常開心,拉著我衣袖的小手也一刻都沒放開!
不知什麼時候,當我反應過來時,虹雲已經由拉著我的衣袖變成摟著我的胳膊,羞紅著通紅的臉整個人半邊身子都靠在我身邊了!就像是我們互相偎依著在逛街,儼如一對墜入愛河的愛侶,感受著胳膊上的柔軟和偎依在我身上的潤滑芬香的嬌軀,雖然這嬌軀的每一寸地方我都細細欣賞和撫摸過,心裡還是不由得一陣盪漾和充滿著滿足感!
迎面一陣清風拂來,我不由得一陣,馬上清醒過來,我這是在做什麼呢,明知心裡愛的不是虹雲還這樣下去的話,難道還要重蹈前世的覆轍!怕虹雲一時接受不了,我不著痕跡的挪開身體,假裝看路邊攤的新奇小玩意,拿起個泥偶笑著朝虹雲道:“看這小泥偶都精巧?”
虹雲幽怨地橫了我一眼,以為我是不好意思,便跟到我身邊,嬌小的玉手卻抓起我的手掌,變成是手牽著手!接下來又逛了一會,但我卻什麼也看不進去,心亂如麻,看來得和虹雲好好說清楚,免得她越陷越深!便稍微用力握緊掌中的小手笑著對虹雲說:“我現在帶著我的小妹在逛街!呵呵!”說完還大力擺動著我們牽在一起的手!
我是我們宗族裡同輩分中最小的一個,根本沒有妹妹或弟弟!也一直希望能有個弟弟妹妹!本來隨我慢慢在走著的虹雲猛地剎住身體,我不禁奇怪地望著她,心裡暗喊糟了!不過我還是決心和她攤牌,這種事不及早說清楚只會越陷越深!
只見虹雲原本紅暈的俏臉變得一陣紅一陣白的,眼光更是變得複雜無比,看得我暗暗心驚!虹雲輕咬銀牙,像下了什麼決定似的,突然衝上來把我攔腰抱住,整張臉埋在我胸膛上!半哽咽地說道:“我愛你!……我不要做你妹妹!你知道嗎?我從初中開始就一直深愛著你的!”
我費力地推開大力抱緊我的虹雲,雙手抓著她的肩膀硬著頭皮輕輕說:“我一直以來都當你是我妹妹啊!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一定是!”
虹雲突然大力搖著頭大聲哭道:“難道在學校你出汗我幫你扇扇子,你煩了我逗你開心……這些你都認為是妹妹對哥哥的情意嗎?”周圍的人一下子突然全看向我們,不過愛侶在逛街時吵架的事天天都有發生,也都見怪不怪了。這時我們也顧不了別人的眼光了!
我們初中都是騎腳踏車上學的,大熱天時到學校有時都得一身汗,男生都比較懶,出汗就拿書本當扇子,虹雲就做在我後面,經常帶著個扇子幫我扇風,不知怎麼回事,幾乎沒見過出汗的,同學還經常因此調笑她,不過她還是自顧自行,絲毫沒有改變。而當我成績下滑,或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時,她就會豆我開心,講有趣的事給我聽!而當我為了沒拿到哪個獎勵或沒達到哪個目標暗自頹廢時,虹雲就會鼓勵我,支援我!想起初中生活的點點滴滴,確實讓我很感動和緬懷,這時又想起前世虹雲和我最後的痛苦結局!我更堅定自己的決心了,便咬了咬牙說:“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得,將來也不會忘,我一定會像對妹妹那樣一輩子好好對你的!”
虹雲一聽,哭得更大聲,看著她眼淚止不住嘩嘩地流,我的心也跟著像被刀割一樣,她微微顫抖著大聲說:“誰要你記我的好,我不要當你妹妹,我只要你愛我!”
我心裡像被扭曲了似的,艱難地說:“我們性格差這麼多,根本不合適的,在一起彼此都不會幸福的!希望……”“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麼……”虹雲一下打斷我的話大聲嚷著,瞪著有點血紅的眼睛狠狠地說道:“我恨你!”便轉身飛快地跑了,眼角不停滴落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依次落下,卻像是我心裡落下的血珠!我不由趕了幾步,大聲叫了聲:“虹雲!”但虹雲卻腳步不停地捂著臉跑了,很快就消失在茫茫人海里,沿路還有不少奇怪地看著她的人,當然也少不了有她的同學!
我本來想追她回來,可是轉念一想,或許這是個最好的結局,以她的條件找個比我更好的伴侶是輕而易舉的事!我們一起祝福她吧!可惜有時候緣分是避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