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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關了。
趙臘月盯著井九發呆。
雪姬裹著被子發呆。
花溪在冰塊裡發呆。
阿大抱著寒蟬趴在窗臺上發呆。
街上的燈光象徵上稍微暗了些,代表朝陽已經再次在守二都市升起。
沒有晨光降臨,井九睜開眼睛醒來,便開始咳。
咳聲越為越大,越來越痛苦,吵醒了發呆的雪姬與人及貓與蟬。
趙臘月確定他是真的醒著,放下心來,聽著咳聲,看著他虛弱的模樣,卻還是很擔心。
雪姬轉身頗感興趣地看了井九兩眼,心想這法子居然有用,真是有趣,只不過太霸道了些。
趙臘月伸手撫了撫井九的胸口,因為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動作有些笨拙。
井九平靜了些,看著她認真問道:“你覺得我能感覺到?”
弗思劍系在他的頸間,阻斷了他的意識與身體的聯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現在就是個高位截癱的病人。
就連咳的最厲害的時候,他的身體也不會有一點顫動。
這樣的情形下,趙臘月替他揉揉,有什麼意義?
“我自己好過些不行嗎?”她難得地流露出女兒家的神態。
井九沉默了會兒,問道:“南忘怎麼樣?”
趙臘月說道:“還早,沒事。”
井九說道:“差點忘了她有南部香火供奉。”
趙臘月說道:“她經常嫌香火太旺,有些燥熱。”
井九忽然說道:“我有些冷。”
昨天雪姬把那道至寒之意從他身體裡抽了出來,但他反而卻覺得越來越冷。
他的身體無法感知到趙臘月的手,按道理也應該無法感覺到寒暑,更何況仙人本就寒暑不侵,而他的身體更是與眾不同。
這種冷必然不是物理上的,而是精神層面的問題,可能是意識被阻斷後的結果。
趙臘月不知該如何解決這種問題,轉身望向雪姬。
雪姬裹緊了身上的小被子,表示別想。
趙臘月走進臥室,熟悉地在衣櫃裡找出一個毛毯,蓋在了井九的身上。
這件毛毯很大,可以把井九從頭蓋住腳。
趙臘月把毛毯上沿掖進劍索裡,滿意地點了點頭——那根劍索做這個用途真合適。
阿大在旁邊腹誹道,這是給不會吃飯的嬰兒做的圍兜嗎?
便在這時,它忽然感應到一道寒冷的視線,回頭望去,發現雪姬正盯著自己,不由嚇了一跳。
寒蟬毫不猶豫從它身上飛走,落迴雪姬頭上,變成蝴蝶結的模樣。
窗戶驟破,玻璃變成無數碎屑向街面落下,被路燈照的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