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比較奇怪,按照柳章前面事無鉅細的解說,他應該會讓袁州進去看他如何製作肝生,但他卻沒有。
反而讓袁州和烏海在小院子裡等待。
“這柳師傅倒是個有意思的人。”烏海看著滿院子的調味料,饒有興趣的說道。
“是個大師。”袁州道。
“確實,挺不藏私的。”烏海點頭贊同:“這點我做不到。”
就好像仰頭畫世界,這種畫風,目前很多畫家來找烏海交流,但烏海也做不到一點不私藏的告訴陌生人,也是把不到。
是的,從這一路上柳章給袁州介紹的從分辨到買羊肝的事情來說,柳章確實是個大師。
肝生的做法其實並不難,袁州就知道好幾種。
比如一種彝族用來待客的肝生。
不過這種將羊肝和水芭蕉剁碎,撒上花椒麵和精鹽拌勻,花椒麵要適當多一些,醃製二十分鐘後,將煮熟的豬血、豬肚、小腸切碎與其拌勻之後就可以食用。
由此還演變了許多的肝生,有豬肝、雞肝、鴨肝,甚至牛肝也是可以的,但這種肝生先前都是需要把豬肝都煮熟的。
雖然叫肝生但卻是吃的熟的,別說系統不認為這是肝生,甚至判定不是冷菜,就是袁州也覺得和他想象的肝生完全不同。
“好期待柳大師的肝生。”烏海已經飢渴難耐了。
“是很期待。”袁州點頭。
“既然期待,那就開動,先說好,我可沒備別的菜。”柳章端著一個盤子,走了出來,一臉笑容的道。
“有肝生就好。”烏海很是自覺的道。
“麻煩柳師傅了。”袁州站起身,準備接過盤子。
“不用,我這還有題目要考你。”柳章讓過袁州的手,然後道。
“柳師傅儘管問。”袁州道。
這一年袁州的廚藝提升是全方面的,是以袁州還真不怕柳章的問題。
“先吃,吃了我再問。”柳章放下盤子,然後道。
“好。”袁州點頭。
接著,柳章再次從屋裡拿出了三雙筷子。
小桌上,很是簡陋,就一個純白的盤子,加三雙竹筷,三人圍桌而坐,等著柳章發話開吃。
桌上的羊肝生確實是生的,這點袁州一看就知道了,只是這羊肝很是奇怪,它被切成了條狀。
細細薄薄的一條,乍一看甚至像是墨紅玫瑰一般,顏色豔麗而漂亮,說它像玫瑰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這羊肝生散發的味道就有些玫瑰的味道。
馥郁而噴香,隱隱還帶著一種極其辛辣的味道。
“好香。”烏海耿直的說道。
“確實,像是玫瑰的香味,就隱藏在辣味之下。”袁州肯定的說道。
“吃吧,吃了就知道。”柳章拿起筷子,伸手示意。
“那柳師傅我就不客氣了。”烏海是最不講究的,拿起筷子就開吃。
而袁州則是等柳章夾了一筷子後,他才動手夾肝生。
袁州很是仔細,一次只夾起一絲。
薄細的墨紅肝生被暗綠的筷子夾著,兩者的顏色碰撞讓視覺效果看起來很是不錯。
加上香味的勾引,袁州很快放進嘴裡開吃。
按理說羊肝是很腥的,何況是生的羊肝,那簡直不能入口,但自從柳章端上來,到夾到面前,袁州都沒聞到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