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抽出來了,他這是怎麼辦到的!”藤原雙眼瞪大,看看那形狀完整的刀魚身子,再看看案板上,骨頭也完好的擺在一旁的案板上。
藤原努力壓制著自己驚訝的神情,不得不說,袁州這一手,是亮瞎這位家元了。
“刀魚都能去骨,那鰻魚都不用剖開去骨了,我還學那麼久做什麼?”大石秀傑臉上有些恍惚。
要知道,鰻魚就是單單剖魚都需要學習八年之久,而大石秀傑就是這麼過來的。
這傢伙有些懷疑人生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前方,眼睛似乎要貼在案板上。
案板上的魚骨,就連每一個肋骨都根根分明,上面乾乾淨淨的,沒有一點魚肉殘留在上面。
就是這份乾淨完整,讓在場所有人,無論是瞭解還是不瞭解都震驚乃至不可置信。
不過,眾人還沒震驚完,袁州就繼續輕描淡寫的拿起另一條魚開始抽魚骨。
態度之輕鬆寫意,就好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直到兩條魚都完整的取出魚骨後,袁州才開始淘米,準備這道菜的另一個主料。
這邊提供的乃是五常大米,當然不是正中間的那兩畝地的,而是邊上挨著的米,也能叫五常大米。
就是這樣,這米的滋味已經非常不錯,米粒潔白晶瑩,粒粒飽滿有光澤,看起來就惹人喜愛。
“淘米兩遍。”袁州邊淘米,邊仔細的看米粒裡是否有雜質。
第二遍的淘米水,袁州留下了,並沒有倒掉。
“這是做的什麼?準備做飯?”大石秀傑一臉疑惑的轉頭看向藤原。
“應該是刀魚蒸飯,據說以前的漁人有捕獵了刀魚然後用來蒸飯的。”藤原不愧是教授華夏飲食文化的教授,對於這些還是挺了解的。
“那您吃過嗎?”大石秀傑小心的問道。
“並沒有,因為魚刺沒辦法處理乾淨。”藤原簡潔明瞭的說道。
“沒想到,他還有點本事。”大石秀傑心裡很是憤懣,畢竟剛剛那手抽魚骨都夠讓他嫉妒了。
當然大石秀傑還是不服氣的,畢竟就算袁州剛剛露了一手精妙的剝離魚骨,但菜品終究還是要看味道的。
“做菜並非只是刀功。”藤原心中暗道,他沒有大石秀傑那樣天真,既然能有如此完美無缺的刀功,廚藝肯定是有一手。
這種邏輯關係,想想就能考慮到的,大石秀傑只不過是之前被袁州懟得一肚子火,憋到今天想要反擊,沒想到對方有這樣天衣無縫的刀功,所以被衝昏了頭腦。
但藤原不相信,袁州在味道上也是完美無缺,如果袁州做一道只考刀功的菜,或許他這次還沒辦法,但蒸飯,主要就是火候和水,刀功還真只是附帶的。
“年輕的華夏天才廚師,要怪就怪你,太自負了,不利用現有優勢。”藤原陰嗖嗖的看著袁州施展廚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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