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牛骨的雪白不一樣,鵝骨頭更偏黃一點,黃白黃白的,顏色不太起眼。
但是再怎麼不起眼的顏色,拿在手中和光溜溜的鵝比起來都很顯眼。
“咚”
奧古斯特起身時不小心碰到了桌子,磕得大腿有些疼,但他現在根本來不及管這點疼痛,脖子伸得老長,恨自己不是長頸鹿。
自從那宛如魔法一樣的刀工後,就有三臺攝影機定格在袁州這裡,在骨頭出來的一瞬間,現場四萬多關注都眼睜睜看著鵝骨被取出,然後被一隻修長白淨的手拿出來放到一邊的盤子裡。
然後還沒完——
現場四萬人的目光下,袁州依舊沉穩,他神情專注地隨著刀在鵝身上劃過,用剛才的方法,一根根乾淨的鵝骨頭就被拿了出來擺在一邊的盤子裡。
放骨頭時“乒乒乓乓”發出清脆的聲音。
如果不是鏡頭拉得太近,怕影響袁州,現場攝像師們都想抵攏。
但哪怕不能抵攏,也是清清楚楚,真的就是乾淨的骨頭,不說上面沒有一絲肉的痕跡,就是血跡都沒有,乾乾淨淨的,正合了那句話‘我赤果果的來,又赤果果的走’。
擺事實講道理,現場四萬人是不可能同時安靜的,因為肯定會有個別觀眾注意力沒在其身上。
可這時現場卻安靜如雞。
剛因神奇的剃鵝毛的手法而震驚不斷,所以基本上都在關注,此時此刻會場像被人按下了禁音。
除了其他主廚敲擊菜板發出的‘咄咄咄’聲以外大概就是盤子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音了。
大家共同浮現在腦海裡的大概就是“這是現場,應該沒有辦法加特效吧?!”
不到十分鐘,盤子上的骨肉越堆越多,袁州腳底的步伐越來越快,手裡的動作也越發穩健快速了。
“嚓”
將最後一根骨頭放入盤子裡,此時盤子裡已經堆滿了細長乾淨的骨肉,最難得的是翅膀上的骨頭也被取了下來,當然中間支撐的大骨是沒有取下來的,因此鵝看起來跟剛剛褪完毛的鵝沒有什麼區別。
“嘩啦,嘩啦”
將鵝放到流動的水下開始沖洗,並不用手進行幫助,而是利用自然流動的水自動沖洗。
“咕咚”
不知道是誰嚥了口口水,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人一起咽的,沉默被打斷。
轟隆!
四萬人彷彿炸開了。
“先生你說對了,這就是魔法,這真的是魔法,這個華夏人會施展魔法。”有人對之前說袁州會魔法的男士道。
“魔法只能用魔法打敗,很遺憾,在場的主廚之中只有這個yuan會魔法,所以我感覺我壓的波德拉科先生會輸啊!”
“如果不是這麼多人和我一起看到了,我真的感覺自己看到的是幻覺。”
“這不符合物理學、動力學,也不符合廚藝,反正就是不符合科學!”
……
現場吵吵嚷嚷,沒辦法這一幕讓觀眾們忍不住了。
“你剛剛看清楚了嗎?”安東尼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眼睛,完全顧不上什麼評委的威嚴,暗地裡問站得十分奇特姿勢的曼弗雷德。
身體上半身前傾,兩手支在桌子上,腦袋更是離了桌子好遠,就差想把眼睛貼過去了,下半身腳踮起,以增加上半身前傾的距離,可見曼弗雷德是多麼努力的想要伸長一點,再伸長一點,完全沒有一絲世界名廚聯合會會長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