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一個人嘲笑他,因為八位評委全部都是一模一樣的姿勢,包括一直口嫌體直的居曼李,他還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副眼睛架在鼻樑上,大約就是為了看得更加清楚一點。
“我說我看會了你信嗎?”即使神蹟般的抽骨頭已經結束,曼弗雷德也捨不得眨眼睛,就怕錯過更精彩的。
“我信,我也會了,眼睛是會了,腦子和手沒會。”高斯插了一句。
安東尼也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他也是一樣的想法。
“這是什麼刀工,應該不是華夏廚師的基本操作吧,你知道嗎?”居曼李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是說奧古斯特推薦的是一個華夏的頂尖廚師,還是什麼亞洲第一。
根本就是騙人的,什麼亞洲第一人,剛才這玩意是個人?
現在看看場上那個遊刃有餘的,居曼李覺得這怕不是個外星人吧,也不是,外星人也有“人”,是外星怪。
“我知道……我知道個屁。”奧古斯特一向是自詡優雅紳士的法國人,現在也忍不住爆了粗口,可見還是衝擊太大。
亞歷桑德拉幾個評委眼睛還在一眨不眨地盯著正在沖水的鵝,臉上滿是懷疑人生的表情,完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也是虧得場上的另外七位主廚都在認真地做著自己的菜,將自己壓箱底的絕活都拿了出來,容不得分心,不然要是看到了袁州的表現,說不得就得集體罷賽了。
讓他們跟人比,這還有點勝負心,但是讓他們跟非人比這不是難為人類嗎,簡直不知所謂。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看見,絲特勒的一個助手就偶然瞥到了袁州剛剛開始動手的一幕,他本來是在挑揀蔬菜的,但是因為震驚過度,手裡的菜掉了都不知道,實力演繹了什麼叫做呆若木雞。
賽場上熱鬧,會場裡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個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嘴巴也是張得大大的,承受力好點的還能說說魔法的事情,差點的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不過現場的媒體也瘋狂了起來。
一個絡腮鬍子的白人男子臉色脹紅地對著旁邊的攝影師吼道:“剛才那一幕拍下來了嗎,接下來全部對準這個華夏廚師,一定要拍攝清楚,這絕對是本次比賽最大的看點。”
旁邊的攝像師隨口應和了一句,頭都沒有回,眼睛和攝像頭一直牢牢地盯準袁州,一步都捨不得移開。
像是這家名叫【法國費加羅報】的媒體並不是個例,而是很多嗅覺敏銳的媒體都是這麼操作的。
相對來說,袁州的老熟人《發現美食的狗》就相對淡定很多了。
“跟庖丁解牛比起來今天的庖丁解鵝一樣精彩,也不知道袁老闆的極限到底在哪裡。”主編很是感慨。
“那什麼……主編你說的確定是袁老闆?袁老闆有極限這種東西?”記者很是一言難盡道。
主編沉默了一下才道:“你說的有道理,袁老闆是人是狗都說不清,就沒有他不會的。”
這話不像是在夸人!
當然在場最專業的要數週世傑和楚梟他們了,雖然對於袁州能夠庖丁解鵝都很驚訝,但是已經算是習以為常了,在他們心裡袁州做出什麼事情都是應該的。
“看來袁主廚的廚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奪人眼球呀。”周世傑不由自主地換了稱呼,以示尊敬。
“不,他的刀工又有了進步。”楚梟肯定道。
“嗯?”周世傑難得轉頭看了楚梟一眼。
“之前袁主廚庖丁解牛的時候用的是專門的解牛刀,現在他用的是普通的菜刀,這就是區別。”楚梟渾身燃起極強的鬥志。
作為將袁州視為一生之敵的他,今天再次重新整理了對於袁州的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