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褚老,剛才多有得罪了。”小馬略有點不好意思道。
要不是跟司金寧和孫吉都是認識的,小馬不會那麼突兀參與搶菜的,不管再怎麼等價交換,也掩蓋不了這行為很神經病,好吧即使是認識,這種行為也有點毛病。
小馬是為了刺激孫吉的記憶,事先他都沒有打招呼的,可惜他顯然高估了孫吉的記憶能力,差點就弄巧成拙了。
也是一言難盡的,不過都被故友重逢的喜悅給沖淡了,二老看著小馬和孫吉也挺開心。
人長大了,能有幾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反正司金寧只有一個。
耳聰目明的袁州是從頭到尾目睹了這場戲劇化的變化的,本來他是打算等結束以後讓排隊委員會找小馬談談的,素不相識搶菜吃,太影響其他食客食慾了,就連烏海都知道搶窩邊草。
不過事實證明食客這一塊還真就不需要袁州太操心,都是一群成熟的食客了,有什麼都可以自己搞定了。
而這邊小馬他們的事情還在繼續。
“驢蛋你離開戲班以後就回家鄉了,現在在做什麼?”孫吉問道。
當初戲班解散,大家各奔東西,他是回家,驢蛋也說回家,他是知道驢蛋是川省人的,故而有此一問。
“嘿嘿,幹老本行呢,在民俗研究會上班,也就是保護研究一些咱國家的一些傳統民間藝術。”小馬道。
“那你是得償所願了,挺好的。”孫吉道。
當初戲班解散是順應時勢,但是小馬非常不捨,經常說這些文化遺產需要保護,現在小馬的工作也算是專業對口了。
“是呀,就是衝著這份工作的性質我才幹的。”小馬笑著道。
幾個人雖然都是屬於不同的工種,年齡也不太一樣,但是說白了幾乎都是在一個圈子裡的人,聊起來還算是十分和諧的,關係也是越加親近幾分,這跟剛才搶菜的時候倒是不同,那時候可謂是有幾分劍拔弩張的意味的。
袁州做的菜嘛,那是誰吃誰知道。
沒等大家多深入聊天,新菜就上來了,這次上的不是司金寧他們船筵的甜品,而是小馬點的菜。
“這個味道怎麼有點熟悉?”孫吉使勁吸了吸鼻子。
還是覺得這股濃郁鮮香的滋味略微熟悉,不知道是不是小馬開啟了他的記憶之門,他就是覺得這股香味似曾相識,似乎存在於記憶中很久了。
“那當然熟悉了,這是我特意給你點的,你還記得當年咱們在綠柳村唱戲的時候,你就心心念唸的不忘王家的那碗十分香濃的菜,我是後來才問到的,那個菜就是燉生敲,這次你可以好好試試,袁老闆做的那絕對是這個。”小馬說到後來豎起大拇指,滿臉讚歎。
一聽小馬這麼說,孫吉終於撥開了掩藏住記憶的薄紗,彷彿回到了那個年代,聞到了當時那股濃郁香醇的滋味。
就是口腔都自動分泌出不少唾液來助陣,很是積極。
“那我得好好嚐嚐。”孫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