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往常一樣,屈謹言也沒有什麼活動,下班後第一時間便回家去了。
只是今天有些奇怪的是,赫云溪莫名其妙的給他打了個電話,說了一句話就把電話掛了。
聽語氣好似很認真,屈謹言便又把電話打了過去,結果發現對面已經關機。
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林懷柔或葉茹竹身上,話說到一半就突然斷了線,且之後又馬上關了機,他肯定是放心不下的。
但......赫云溪嘛,管她呢......
一路無話,安若開車,屈謹言坐於後面閉目養神著,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直到察覺到車子突然停了下來,他閉著的眼這才睜開,緩緩向著前頭看去。
“怎麼了?”
安若看著車前約莫十米左右,正對著他們的高個子,一時間並未給出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
這個高個子她認識,正是之前跟她交過手的東南亞兄弟之一的弟弟毒刺。這並沒有什麼,真正讓她在意的是這傢伙身後的王天,突然出現在這裡,或許是某種訊號。
這些傢伙,事情過去了這麼久,是想起他們來了嗎?
她這般想著,當目光中那毒刺神情輕蔑的向著他們一刀飛來時,安若的面色陡然冷了下來。
坐在後面的屈謹言只聽“砰”的一聲,下一刻一把刀身鋒利無匹的貫穿了玻璃,鑲嵌在了擋風玻璃上,整塊玻璃當即龜裂開來,佈滿了蜘蛛裂痕,就好像防彈玻璃被槍擊了一般。
“我下去教訓一下這不知死活的東西!”
屈謹言一臉狐疑,因為之前坐在後面的緣故,視線並不好,此時整個擋風玻璃龜裂,更是看不清什麼東西,對於突然對他們出手的人,也是不得而知的。
不過,既然安若下去了,肯定是手到擒來的,他便也懶得下去了。
......
再說毒刺,還沒有完全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站在大馬路中間,遠遠的就看見了賓士而來的黑色奧迪車,大機率便是那小子的目標了。
故此,他遠遠的就將手中的刀刃高舉,生怕別人看不出他來者不善似的。
不出意料的,對於馬路上明顯故意為之的人,換作任何司機都不能視而不見,畢竟這條路只能堪堪透過兩輛車,要是有一個人往中間一站,誰敢胡來?要是撞了人不管有沒有責任,那都是不想看見的。
黑色奧迪車的擋風玻璃是深色的,因此站在外面是看不見車裡面的情形的,毒刺自也不能探車裡面的人一二。
見車隔著一段距離停下來,且過了一段時間都不見有動靜,也沒人下來,不經讓他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車裡面的人多半是害怕了吧,興許也有幸知道他的身份,此時正在車上惶惶不安,祈求禱告著吧。
他露出一絲冷笑,不在猶豫,決定給對面一個下馬威,手中的利刃跟電影裡的情景一樣,如同箭矢一般電射而出,徑直的插在了奧迪車的擋風玻璃上,一片龜裂。
這一幕完完全全的被藏身在街角小巷子裡的宇文傑看在眼裡,何時見過這樣的手段?當即面上一片驚駭,同時心中暗歎聚義幫牛逼。
只是這種感想還沒有持續多久,下一刻發生的事情就不經讓他有些懵逼了。
只見車門開啟,顯現出了安若的身影。
看見這個女人,毒刺原本輕視的神態瞬間凝重了少許,不知怎的,面前這個女人給他莫名的熟悉感。
特別是女子那雙冰冷宛如毒蛇一般的眼睛,竟是下意識的給了他一種壓迫力,心中一顫,居然些許害怕了起來。
不過,就女子的容貌,他確信是沒有見過的,故此,心中那不安的預感也歸根於自己的疑神疑鬼。
安若下車,不過是瞥了毒刺一眼,然後便將目光放在了鑲嵌在玻璃上的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