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州市城東,望海區,春海路。
一輛蘭博基尼隱匿於路邊,這一帶街道的人並不多,因此在摸清了屈謹言下班的路線後,宇文傑便果斷的將地點選在了這裡。
沒錯,在昨天晚上透過家裡的關係,聯絡上了聚義幫,並且礙於某些利益關係,對面也很痛快的答應了這件事。
於是,今天一早宇文傑便心癢難耐,第一時間將這件事落實了下來,並且為了針對安若,還特地規劃了一套可行的計劃。
街角小巷裡,一行約莫十人,其中八人是宇文傑為了以防萬一從自家保安公司裡挑選出來的,其中不泛一些身手好的退伍士兵。
而另兩人,則是一高一矮,高的有近兩米,那叫一個出眾,單是看那身板和那凶神惡煞的架勢,就知道名副其實,果然不愧是四大勢力之一聚義幫的人。
至於另一個,就讓人有些耐人尋味了,甚至說讓人懷疑人生,兩者一個天一個地,那種反差簡直了。
矮的這個不是一般的矮,臉上還稚氣未脫,天真無邪,跟尋常小學生一般無二,只有一米三左右。
這樣的東西你跟老子說是聚義幫的高手?去你嗎的,拿老子當傻子忽悠呢?
些許失望,但宇文傑也不敢多言,全當是多了一個看客,來了這麼一個高手算是很不錯了。同時心裡又為自己的機智而暗喜,還好他有先見之明帶了幾個打手過來,屆時只要讓高個纏住那女保鏢,區區屈謹言還不是三兩個人就搞定了?
“兩位,我事先說明一下計劃,待目標開車過來”,宇文傑用手示意了一下雙手抱胸的高個男子,“就勞煩前輩您將其攔下,也不用您正面與對方糾纏,只要將車上的一名女人引開就可以了。”
“調虎離山?”
這一高一矮不是別人,正是人送外號血屠雙煞的毒刺與毒牙,而此時出聲的正是被宇文傑正視的毒刺。
“對,那女人不簡單,曾經......”
“小子,你這是看不起我們兄弟倆嗎?區區市井普通人,讓我們出手已經是辱沒了我們的名聲,還調虎離山,簡直可笑。”
此次兩兄弟之所以答應這件事,還是因為之前拿人手短,不好拒絕。以為是什麼大事,待知道所為何事時,便欣然答應了,不過是一件關乎小輩的事,隨手就解決了,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可言。
見高個毒刺不耐煩,哪怕是宇文傑也敢怒不敢言,只好耐心解釋道:“前輩,您聽我說,那女人非常厲害,曾經我的保鏢在其眼裡都走不過一招......”
“行了,小子你只要告訴我人什麼時候到就可以了,剩下的你不用操心,交給老子就是。”
毒刺擺手,不以為意。
宇文傑口中的厲害,以他的眼界,頂多也就是會些花拳繡腿罷了,能厲害到哪去?拿他跟他的保鏢比,這不是搞笑嗎,要不是看他有些身份,早他媽的扇他大嘴巴子了,嗶嗶嗶,聒噪。
“這......”
宇文傑欲言又止,但看毒刺那高大的身影,面容上已經隱隱有了怒意,便話到嘴邊也只能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不多時,約莫五點半左右,等候多時的宇文傑終是接到了在前面路段負責盯梢小弟的電話。
結束通話了電話,他向毒刺投去一個目光,“來了前輩,是一輛黑色的奧迪車。”
不屑的冷哼一聲,毒刺放下了環於胸口的粗壯雙臂,下一刻手中有著鋒利的刀刃在旋轉著,便大步向著外頭走去。
“喂?赫大小姐,你聽的見嗎?”
此時正值下班期間,赫云溪剛剛上車,便接到了劉牙的電話。
“叫那麼大聲幹什麼,我聽的見,有屁快放。”
電話那頭的劉牙也不在意赫云溪的語氣,焦急問道:“你在公司嗎,那位在你身邊嗎?”
“哪位?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我沒空跟你玩猜謎語的遊戲。”
劉牙急道:“那位啊,就是屈......屈總啊。”
赫云溪狐疑,“屈謹言?”
“對對對,他在你旁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