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以安聽到醫生的話,眼眶有些濕,她沒事就好。
“馮醫生,那她體內的毒品……”肖以安忍不住問道。
“血檢顯示含量並不高,歹徒應該沒有對她進行大劑量注射,因為大劑量注射容易出人命,你們也不用太擔心,一次注射加上個人意志力,不會那麼容易上癮,不過病人心理還是需要幹預一下,你們家屬要多關心一下。”
馮醫生見肖以安點頭,又說道:“病人等會兒就可以轉移到普通病房了,汪隊,我知道你辦案子心急,但是也最好等病人恢複兩天再問問題,錄口供。”
汪隊長顯然在馮醫生這裡已經是黑戶,他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笑了笑。
肖以辰對弟弟說:“應該沒事了,我先回去跟爸媽他們報個平安,另外時言爸媽那裡你最好也別瞞著了,你自己也照顧好你自己,別時言還沒好,你自己先躺下了,她現在需要你。”
肖以安點點頭,他轉身對唐梨說道:“唐梨,你也回去休息吧。”
一個本來生活平靜的姑娘,突然經歷這一切,估計早就嚇壞了。
唐梨搖頭,“我留下來跟你一起照顧言言吧,畢竟你一個大老爺們有些事情可能想不到。”
肖以安現在不放心將時言交給任何人,“我會照顧好他,你走吧,幫我把豌豆照顧好就行。”
醫院裡不允許進寵物,所以豌豆現在還在警局待著,時言爸媽那裡還沒有回來,只能讓唐梨先幫忙照顧。
魏兵拉了拉唐梨,“唐梨,我送你回家吧。”
時言陷入了一個夢中,一個白色的夢中,夢裡的時諾還是少年時的模樣。
都說有哥哥的女孩子很幸福,時言是屬於非常幸福的那一類。
時諾是個妹控,疼愛她比父母更甚。
她跟哥哥差四歲,小學時候在一個學校,上了初中高中又是一個學校,她在學校裡面受了欺負,時諾會帶著一幫人來幫她。
後來誰都知道,時言有個了不起的哥哥。
後來哥哥喜歡上了唐梨,有一段時間她還十分嫉妒,差點跟唐梨鬧僵,時諾跟她說,有一天有一個男孩子,會代替他守護在她身邊,比哥哥更愛她。
後來她就經常會想,哥哥怎麼就突然一下子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呢。
夢醒了,夢裡的人一下子就不見了。
鼻間是醫院的消毒水味兒,眼睛睜開看到的也是一片白色。
記憶慢慢湧入她的腦海,當她想到刺入自己胳膊的針時,她渾身一哆嗦,可是帶得胸口疼的厲害。
她想起來了,最後金老五那一槍打進了自己胸膛。
肖以安呢,她記得他也受了傷,他怎麼樣了,怎麼沒看見他。
時言還帶著呼吸機,她有些艱難地轉頭想要尋找肖以安。
“別動!”
一聲輕呵在她頭頂響起。
肖以安的臉出現在她面前,時言不知道自己這一睡是多久,但是看肖以安的臉色和他臉上的胡茬,應該時間不短了。
肖以安輕輕拉起她那隻沒有輸液的手,貼在自己臉頰,“言言,你終於醒了。”
肖以安平日裡淩冽爽朗的聲音此時也顯得有些沙啞,時言一天一宿都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