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隻鳥落到了我面前。

也是光生生連一羽毛都沒有。

我又拿手去試控它還有沒有氣，——早沒氣了，只是身體還是溫的，看著它，我想不通的是，在這麼極寒的低溫下，它們是怎麼存活下來的。再者，這裡還終年見不到陽光，而且這裡的空間還具有壓縮性，它們能在這種極為惡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真是不易。

看來，不管是有思維的人或是鬼，或者沒有思維的生物，都有一個共同的追求，那就是成為更高階別的存在，比如豬變成不死的的鬼豬，鳥變成鬼鳥，一句話，只要死去的生物能變成鬼，那它就在機會延長自己在另外一個世界的生命。

我想，這也許就是它們雲集到這個壓縮空間來的緣故。除此，應當沒有別的原因。

我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所謂一切皆有因果，指的恐怕也就是這個吧！

同時我還發現，隨著這些生命體落到地上，原本就被拉長的空間，竟多了些密密麻麻的小孔，——空間破了？

空間會破麼？

當我睜大眼睛看時，才赫然發現——其實不是空間破了，而是扁長的空間中生出了密密麻麻的疙瘩。

疙瘩？

這空間為什麼會生出如此怪異的疙瘩？它的裡面埋藏著什麼，又隱藏著怎樣的奧義，我均不得而知……我問黑龍知不知道，它顯得也極為迷惑。

“這些疙瘩原來不是你弄的？”

“我弄這疙瘩幹什麼啊？”

“它們好像在生長？”

“生長？”

“它們是活的。”

“準確說，它們擁有屬於它們的生命……”

“你不是嚇我的吧？”

“我沒嚇你，我感覺到了，它們都有生命，好像，它們裡面潛藏的，是一種正在極速生長的生命，菲是我猜測不錯的話，它們應當是二次元生命體……”

“二次元生命體？”

“這種生命體的存在具有依存性，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寄體。”黑龍在解釋二次元生命體的時候，聲音好像有些變了，“這個空間就是它們的寄體，而其本體，則是飄浮在空間中的冷血鬼。這些該死的冷血鬼，居然煉成了天所限制的殺著——鬼體異變。”

“鬼體異變？”

“這鬼體異變可不同於一般的鬼體變化，乃是一種能量級別的幻變，凡是進行異變的鬼體，其能量都會以幾何級數的形式增長，就像眼前這些疙瘩，如果其裡面的鬼體獲得了某種能量的指數預期，那麼它們就會沿著這個方向發展，直到爆體成為一個新的生命體……”

聽到黑龍如此說，我不禁沉默了。

如果它說的是真的，那這跟傳說中的撒豆成兵又有何區別呢？

如果這些疙瘩都是冷血鬼的靈性異變，那接下來，我和黑龍就大麻煩了。因為據我觀察，這些正在變態生長的疙瘩，當中蘊藏著極其恐怖的能量，——如果它的寄體的能量原來為一，那麼它現在所蘊藏的能量就是一百。當它們以後者的能量爆發開來，那我和黑龍就是再能打，就算再能控制力量，只怕也難抵擋住它們這種瞬間的叢集爆發啊！

當我把這種擔心說出來的時候，黑龍卻毫不懼色的笑了起來。

“不就是鬼體異變麼？沒有什麼大不了，它們敢以異變的方式來爆我，那我就徹底的滅了它們，叫它們永世不得翻身。”

“你真有把握滅殺它們？”

“我不敢說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就算不濟，我也辦法讓它們傷不到你和我。就算這種殺戮方式是天所限制的，就算這種變異具有毀滅性的殺傷，我亦不懼它，若是我懼了它，那我就不是黑龍，就不是那個敢與天抗的存在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