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灰鵠作孽不如湯丞深的緣故,天罰雷直把他身軀劈成灰,元嬰劈出幾道裂紋就沒有再繼續。
隨著劫雲散去,張凡眼前的灰鵠元嬰也變得黯淡無光,他的力量在不住流逝。
等他元嬰完全粉碎,此人將永遠魂飛魄散,不得超生。
灰鵠元嬰死死瞪著張凡,想要逃跑,不料張凡嗤笑一聲,抬手一攝,就將他拿在手心。
“你現在還不能死,我還有話要問你。”
張凡隨手拍了道真氣,暫時幫灰鵠穩住元嬰,這才帶著他去找善柔。
善柔一看雲消雷散,心裡的大石仍沒有完全放下。
直到張凡的身影重新出現在眼前,看起來清清爽爽,沒有被雷劈的跡象,她豔麗的容顏才終於綻開一抹笑容。
“張凡,你沒事就好。”
張凡不明其意,轉瞬拋到腦後。
“這廝現在只剩下元嬰,我抓來給你審問出滅門的真相。”
將灰鵠的元嬰擒在善柔面前,看著善柔驚異的眼神,張凡口述一段秘法,令善柔心神空明,再睜眼看到的景象便已全然不同。
金丹尚且能看到元嬰,築基中期卻是不能。
張凡口述的這段秘法,讓善柔短暫開了“天眼”可以看到元嬰,並且能聽到元嬰說的話。
善柔就聽灰鵠的元嬰歇斯底里地咆哮:“你們休想從我口中逼問出任何有用的情報!”
“我寧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
灰鵠倒不是對組織和首領如何忠心,單純是不想叫張凡得意。
張凡對此淡淡一笑,手上輸出的真氣驀地加倍,如滔滔大河綿延不絕,一副要把小小元嬰撐爆的架勢。
灰鵠一陣心驚肉跳,生怕最後的生機就此流逝,急忙憋屈地閉上嘴。
張凡這才用眼神示意善柔繼續。
善柔頭一次接觸到元嬰,有些新奇,但想到自己一夕被滅門成為孤兒,眼神又變得冰冷起來。
“我問你,當年首領為什麼要滅我的全家,又要把我撿去收養,訓練成殺手?”
灰鵠蔑然地看了善柔一眼,倏然發出狂笑。
“殺手組織滅門還需要理由嗎?”
“愚蠢的女人,組織裡多少有天賦的殺手,你當都是孤兒出身嗎!”
“正因為有太多好苗子被首領看上,首領不想他們天賦蒙塵,一輩子過得昏昏碌碌,才會親自帶人滅那些好苗子的滿門!”
“不斬親緣,將那些好苗子逼上絕路,他們怎麼死心塌地為組織效力?當然也有一些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愣頭青,無一例外不聽話全被首領處置掉了!”
善柔萬萬沒想到,自己被滅門的背後是這麼殘酷血腥的真相。
雙目盛滿血絲,悲憤、震怒種種全襲上心頭,令善柔怒不可遏,一掌轟向灰鵠的元嬰。
“你們這些冷血的劊子手,全都該死!!”
就因為她有成為殺手的天賦,她所有親人都被一夕盡滅!何其殘忍!
她要早知如此,寧可自殺也不會讓首領陰謀得逞。
結果還是白白為他效力那麼多年,還感恩戴德,忠心不二!
苦極,悲極,怒極,痛極。
善柔忍不住噴出一大口血,眼前也是一黑,向後仰倒。
張凡匆忙身影一閃,及時接住她。
看著善柔面如金紙,受到很大打擊的模樣,不禁蹙眉一嘆。
至於灰鵠的元嬰,他沒再去管,善柔怒不可遏的一擊已經加深了元嬰的裂痕,沒他輸入真氣,不出幾秒灰鵠就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