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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針:英俊蟲子大型哄寶寶現場

打針:英俊蟲子大型哄寶寶現場

嘩嘩的水聲從浴室傳來,在安靜的室內顯得尤為清晰,不多時,水聲戛然而止。

門在下一刻被開啟,蒸騰的熱氣頃刻間從裡面傾瀉而出,朦朧的霧氣裡隱隱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下一秒,一雙修長而健碩的腿從那氤氳水汽中走出,昏暗的燈光伴著水汽勾勒著男人若隱若現的線條,男人伸手隨意撥弄了幾下還未擦幹的淺金色碎發,幾滴晶瑩的水珠滴濺在他的脖頸處,又順著胸口滑落至古銅色的腹肌上,直至落進系在腰間的浴巾裡,最後沒引人遐想的地方。

洛倫斯神情淡漠地望向鏡子中的自己,沾滿水汽的鏡子倒影出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這張臉俊美至極,不同於一些陰柔的美,這是一種極具侵略性的美,男性特有的荷爾蒙在這其間顯現地淋漓盡致。

但洛倫斯卻輕輕皺起了眉,他想起剛剛蟲母在望向他時眼底閃過的那絲無法掩飾的懼意,他心底就湧上一股莫名的煩躁。

蟲母害怕他。

這個事實讓他産生了一絲無法言喻的微妙的感覺,他只要一想到蟲母對著自己時那不經意的顫抖,胸口就一陣發悶。

作為天之驕子的他,高貴的血統和與生俱來的強大能力令他一出生起便是他人仰望的物件,但當他看見蟲母對著亞米爾像是一隻被順了毛的貓,露出乖順的模樣時,平生第一次露出了羨慕的目光。

他還看見亞米爾親吻蟲母的手了,這很正常,他試圖說服自己。蟲母生來就是屬於所有蟲子的,所有蟲子都有權利對他們的蟲母表達自己的愛意,何況那只是一個簡單的吻手禮。

但他不得不承認,他一想到蟲母也會接受其他蟲子的崇敬與愛戀,甚至任何一隻蟲子,只要在蟲母願意,都可以擁抱他,親吻他,甚至——

他閉了閉眼睛,強迫自己不去再想。

太奇怪了,他不知自己為何會生出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和情緒,這太不像他了,他從前一向冷靜自持,從不會為這些細碎的瑣事分神,這不該是一個帝國上將該有的情緒。

但是,此刻的他不論如何努力,也無法將那雙黑曜石般的清澈眼眸從自己腦海裡抹去。

半小時前。

許眠此時正身著一件寬大的白襯衫縮在椅子裡,而由於襯衫太過肥大而將他本就瘦弱的身子襯得更加弱不禁風,加之他因發燒而有些微紅的臉頰,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楚楚可憐。同時,他身上還罩著一個寬大的軍衣,一雙細白的雙腿微微蜷縮著,只堪堪露出一截白皙的腳踝。

他一時有些發懵,他只依稀記得自己被人從那可怕的地方帶了出來,然後就陷入了昏迷,而昏迷前——

頃刻間,拍賣會上那大片駭人的鮮血與血腥氣毫無防備地沖進腦海,他猛地一驚,那個戴著面具的男的被生生扯斷脖子的畫面在他腦海裡閃現,他甚至記得那個人死亡前因痛苦和驚懼而扭曲的五官。

而親手扭斷那個面具男脖子的那個男人——

許眠一抬眼,記憶中那張充滿狠戾與狂暴的臉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他眼前,他的身體在下一刻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了起來,他幾乎是無意識地往後瑟縮了一下,瞳孔一瞬間微微瞪大。

他這副模樣盡數落在了眼前幾人的眼裡,身為雄蟲的他們敏銳地捕捉到許眠此刻的不安。

也幾乎是同一時間,那名金發男子看見他的反應後,微微愣了一下,接著眼底閃過一絲他看不懂的情愫。

許眠有些戒備地看著他們,他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是穿越了,還穿越到一個蟲蛋裡,並且身體縮小了許多。而根據之前拍賣會上他隱約聽到的談話,那些人言語間都稱他為“雌蟲”,而面前站著的這幾個人很有可能是那些人口中的“蟲族”,這些蟲族出於某種原因將他帶了回來。

嘶,他不禁有些頭痛,怎麼這麼玄幻的事情都讓他碰見了。

他明明前一天還在激動地籌備自己人生第一場單人演唱會,結果一睜眼莫名其妙地差點被當寵物拍賣掉,又被迫見識了一場血腥殺人現場版。

他真的只想安安靜靜地做他的小偶像,享受著聚光燈下可以讓他盡情歌唱的舞臺,對穿越沒半點興趣。

許眠其實隱約知道,是知道眼前的金發男子抱著昏迷的自己離開了那個恐怖的地方,他可以說是救了自己——這個男人還叫自己“蟲母”,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哪裡能和“蟲”和“母”搭邊——而且這個男人似乎對自己不僅沒有惡意,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溫柔又恭敬。

但他畢竟是人類,這個男人在他面前毫不猶豫且極其殘忍地扯開面具男脖子的場景,讓他一想起來便控制不住地對男人生出一股巨大的恐懼。

人類和蟲子是不同的。

人類股子裡是懼怕鮮血的,尤其是那種血腥殘忍的殺戮,都會叫人從骨子裡産生巨大的恐懼。

而蟲子則不同,他們生來便不畏懼鮮血,他們好戰嗜血,每一隻蟲子的血液裡都流淌著或多或少的殘暴屬性,鮮血會讓他們亢奮、嚮往,而不是恐懼,即使是雌蟲,她們雖然可能不像雄蟲那樣好戰嗜殺,但也絕對不會因為看見這種殺人的場面而害怕。

這也是為何洛倫斯毫不避諱地在許眠面前殺人,在他的認知裡,許眠作為一隻蟲子本來是不應當怕的。

而不知實情的洛倫斯毫無猶豫地把這一切都歸咎於自己的錯,他不該讓一隻新生的、弱小的蟲母面對那種可怕的場景——他似乎忘了,他們蟲族裡的雌蟲在必要的時候,也是可以面不改色地扭斷敵人的脖頸的——但因為對方是他們蟲族百年才可能出生一隻的珍貴的蟲母,他是那麼嬌弱、美麗且惹人憐愛,那這一切就合理了起來,

我們的上將大人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濾鏡有些厚重。

話說回來,他們的小“蟲母”,其實此刻是很想和這名上將大人說一聲“謝謝”的,雖然他還是很害怕他,但他無法否認,是人家把自己救了出來。

但他面臨的難題是,他自從穿越之後,就發不出聲音了。

他真的啞巴啦?

就在他的小腦袋瓜進行頭腦風暴時,那個金發男子表情微妙地看了他一眼後,只留下一句“我還有事。”就轉身離開了。

雖然沒來得及道謝,但許眠不得不承認的是,那個人走後,房間裡的若有若無的壓迫感確實少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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