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原拉開窗簾,不知不覺,已經進入深冬,冬日暖陽慵懶的照在陽臺上,不刺眼。
秦笙走時,給他做了早飯,他洗漱時,回味著昨晚迤邐之事,一臉知足。
匆忙洗漱的他,並沒有注意就在一旁的垃圾桶裡有帶血的紙團。
吃了早飯,他出門時遇到回來的胡一蘭:“阿姨,早。”
胡一蘭見韓原竟然還在,愣了愣,她也不是什麼食古不化的老人,旋即反應過來,笑眯眯道:“小笙呢?”
“她去上班了,阿姨,我現在也得趕回江城,等下次再來時,就是我娶笙笙之時。”
“好好好。”胡一蘭心裡那個高興啊:“那你趕緊回去,讓你父母過來一趟,把日子定了。”
回去的韓原,乘車路過秦笙的公司樓下,他想上去看看她,可想到她留下的那張紙條,又打消了念頭,朝大廈凝望了一眼:“夏夏,等我。”
秦笙先韓原一步抵達江城,哪怕如此,當時夜還是沉了下去。
從遊輪上回來的沈初媛,自然是回不了韓家,在遊輪上被當成人肉墊子踩了不知多少腳的她,雖沒有大礙,皮肉卻是痛的,此刻正在沈家休養。
她一想到易南山在關鍵時刻將她扔下了,心裡積攢著的怨氣越來越渾厚。
劉琴像往常一樣去房間裡看望她,見女兒受了這麼大罪,忍不住抹淚:“我可憐的媛媛啊,還疼嗎?”
自從劉琴以包庇罪被抓進去關了幾天後,收斂了許多。
沈初媛疼的睡不著,趴在床上,眉頭緊蹙著:“別哭的我心裡煩,你有來這哭的功夫,還不如去把爸哄回來,否則的話,我們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難過。”
“你爸都好幾天沒有回來了,我去公司找過,都說沒在,你爸有意避著我,我能有什麼辦法啊。”劉琴沒了主意,只知道哭。
“沒有辦法就去想啊。”沈初媛恨鐵不成鋼,腦海裡浮現在遊輪上,她摔倒在地上,任人踩踏,人影攢動間,韓原卻緊緊護著秦笙。
她不知道秦笙到底有沒有受到欺負,想到這裡,她心裡極度的不甘。
早知道秦笙運氣這麼好,她該早動手。
劉琴眼淚掉的越厲害,沈初媛看得煩,不耐煩道:“你還是回去休息吧,別杵在這裡礙眼了。”
被自己的女兒如此嫌棄,劉琴又是錯愕,又是心寒。
她囁喏著嘴角,想說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說,神情悲切的出去了。
沈初媛難受的趴在床上,伸手摸過手機,給易南山打電話,那邊卻是在關機中,氣的將手機摔了出去:“都他媽是混蛋,混蛋。”
自從易南山把她送回來之後,她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她不能失去易南山這靠山,哪怕那是一個魔鬼。
拉開的窗簾下,沈家別墅外的馬路邊上,秦笙神情淡漠的拿著望眼鏡望著沈初媛的房間,將沈初媛的煩躁表現都盡收眼底。
之後漠然的收了望眼鏡,攔下一輛計程車離開。
沈初媛,我就再讓你過幾天安逸的日子,到時,連同當年的債,我一併以牙還牙,都還給你。
秦笙在沈家附近找了住處,方便隨時觀察沈初媛的動向。
她離開蓉城一時半會,那還能瞞得住人,可到了晚上,胡一蘭沒見到人回來,打電話找人,又是關機中,有了之前綁架的陰影,胡一蘭急了,去公司找人,沒有找到,又急忙去找鄭雲幫忙。
得知秦笙又失蹤了,鄭雲當然是放下手頭的事幫忙找。
就在焦急之時,鄭雲手機上收到了來自秦笙的一條語音:“我沒事,出去散心幾天,別找我,別擔心,更別告訴韓原我的事。”
發簡訊怕她們不信,不放心,這才用了語音的方式。
哪怕人沒找到,有秦笙這麼一句話,大家也安心一點。
想著秦笙出去散心幾天,可能就回來了,她們就算擔心,沒地方找,也只能等了。
不過對於秦笙讓不要將事情告訴韓原的事,她們沒做到,因為在秦笙語音發來之前,鄭雲已經打電話問了韓原,說了秦笙不見了的事。
當時的韓原剛到家裡,去醫院看了老夫人,還沒來得及說娶秦笙的事,找沈初媛把離婚手續辦了,接到鄭雲的電話,結合秦笙昨晚反常的表現,他心裡莫名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