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千絕一到幽熒國都,立刻去了據點,召見了在幽熒國都的暗哨,打探卿雲歌的訊息,暗哨連夜聯絡了迦摩閣的內線,讓人親自來見弒千絕。
由於夜深,加之內線不可能接到訊息後立即趕到據點相見,弒千絕一夜未眠,在翌日清晨方才見到了安插在迦摩閣的內線。
嘉康坊大街,一家打鐵匠的鋪子裡,鋪子後面有幾間緊挨著的房屋,存放著鐵塊與還未提煉好的礦石,房屋門窗貼了不透光的油紙,屋內昏暗,白日裡也需點蠟燭照明才能看清人。
鐵匠領著一名布衣男子走向後院,嘴裡說著與打鐵制器有關的話,“大人想要打什麼樣的鐵器,是否有圖紙,要是有圖紙工期會短些,要是沒有還想定做,需要費些功夫,您先進來說說看您的要求。”
“說起來是挺複雜的。”布衣男子回答。
不一會,鐵匠推開倉庫的門將人請了進來,待布衣男子進屋後,他又謹慎的在門旁觀察了一會,確認安全才關上了門。
庫房內簡陋得很,只放著簡單的桌凳,四壁都擺放著鐵塊與些許武器的雛形,地上堆放著鐵礦石,落了不少灰塵,而那位尊貴的人坐在那裡,一點氣度都未折損,還是那麼的高貴淩人。
兩人走到那樸素的木桌前,恭敬的跪下見禮。
“屬下鐵三、暗鴉,參見王上。”兩人同時出聲。
“恩。”弒千絕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起來吧,”白灼代為說道,待兩人起身後,白灼才向那位自稱暗鴉的布衣男子打聽,“可有夫人的訊息?”
“回白大人,夫人被帝釋天關在迦摩閣的密室裡。”暗鴉在袖間掏掏,拿出一張圖紙遞給白灼,“這是打探到的密室地圖,裡面機關眾多,帝釋天十分謹慎,特意安排了柳鈺在密室內看著夫人,我們的人不敢擅闖,以免打草驚蛇。”
“夫人醒了嗎?”弒千絕冷然接過白灼轉遞的圖紙,不急著開啟。
“自從接到王宮傳來的訊息後,我們的人對關押夫人的密室格外留意。根據這幾日的觀察,往密室送去的飯菜只有一人份,食量也是男子的食量,夫人應該是還沒有醒。”暗鴉道。
弒千絕眼神一閃,她上次毒發壓制住後,不出三個時辰就醒了,還未醒來是毒發後帝釋天對她的安危置之不理,以至於現在重傷昏迷不醒?
“帝釋天未讓大夫給夫人療傷?”白灼心知卿雲歌中毒一事不便對外說起,只好當做是受傷需治療的問了。
“帶回來那日帝釋天便讓迦摩閣的神醫劉一手去看過了,之後帝釋天在密室內待了近兩個時辰才出來。”暗鴉思及一件不解之事,又道:“兩日前的大早,柳鈺匆匆叫了帝釋天去密室,之後不久密室內叫人進去抬了兩具屍體出來,那兩具屍體是帝釋天派去照顧夫人的奴婢。他們把屍體扔在了亂葬崗,我們的人去調查過,兩具屍體皆是被刺穿了心髒,傷口細微,一擊斃命,且屍體有部分衣物是濕的。”
帝釋天派人去照顧,要殺人防止洩密!也會是在任務完成之後,沒理由照顧了一夜後就把人給殺了。
“從那以後,迦摩閣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那間密室,僅由柳鈺在守著。”暗鴉把所有事情稟報完畢,站在一旁等待交代。
“看來那兩個奴婢是死在了夫人手裡,只是……”白灼欲言又止。
還未醒過來的人如何殺人?
帝釋天既然肯出手救卿雲歌,肯定不會吝嗇於給她一頓飯,送去密室的飯菜只有男子食量的一份,也不像是給卿雲歌吃的,這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