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掛墜,是一枚戒指,是幾年前才有的款式,戒指的內壁上,刻著S&A。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他和陳宵禮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同病相憐,誰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二樓書房。
“老闆,警局的孫家人,被紀秋白保釋了。”
靠坐在椅背上的男人,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搭在膝蓋上,眸色深深,一片幽暗:“……趙思思出院了?”
“是。”
林遇深:“既然出院了,自然是需要祝賀,去送份禮物。”
電話那頭有些不確定他的意思:“老闆是想要……”
指關節敲擊著桌面,發出“咚咚”的響聲。
“是,我明白了。”
通話結束後,書房的門被從外面推開,陳宵禮走了過來,將手機歸還的同時,說道:“陪我喝一杯。”
廳內的吧檯前,陳宵禮一杯一杯的往肚子裡灌著酒水,簡直是在把烈酒當水喝。
林遇深瞥了他一眼,卻沒有勸阻的意思,只是道:“醉死之前,從我這裡滾出去。”
不要指望,他能有什麼人性的照顧一個酒鬼。
陳宵禮嗤笑一聲,放到以往,自然是要跟他反駁那麼一兩句,只是今天卻只是按著酒瓶,嗤然一笑。
這個狀態,顯然不對勁兒。
“……聊什麼了?”林遇深問道。
陳宵禮仰頭將杯中的酒飲盡:“聊……她能跟我聊什麼?左右不過是擺著長輩繼母的姿態,真是讓人……生厭。”
陳宵禮和沈以晴之間的糾纏,並不比林遇深心中埋著的事情淺薄。
林遇深:“……既然,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陳宵禮反唇相譏:“沈謹言,說出這種話,你不心虛?如果能放下,這些年,你的所作所為又是為了什麼?”
人,往往都是勸起他人來,輕而易舉,放到自己身上卻只能是一團亂麻。
所謂豁達,不過是沒有疼到心裡去。
一聲“沈謹言”,好像是觸碰舊事的開關,讓林遇深周身的溫度,迅速的冷了下去。
陳宵禮一頓:“抱歉,我只是……”
林遇深站起了身,“喝夠了,把東西收拾乾淨。”
說完,轉身上了樓。
看著好友的背影,陳宵禮暗自在腦袋上敲了一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
紀宅。
“怎麼又喝這麼多回來,讓你爸看見,又該唸叨你。”紀母看著腳步踉蹌,喝得醉醺醺的紀秋白連忙上前攙扶。
紀秋白靠在沙發上,重重的按著太陽穴的位置,喝的有些頭疼。
紀母叫來傭人:“去煮碗醒酒湯過來。”
傭人走向廚房的時候,碰到了剛剛回來的李十安,“少奶奶。”
李十安點了點頭。
“你還知道回來,一個女人整天不知道在家裡好好照顧自己的老公,成天在外面拋頭露面的像是什麼樣子?!”面對李十安,紀母的態度從來都是統一的很,瞧不上眼。
李十安在店裡忙碌了一天,沒有心思跟她爭辯什麼,如果不是紀父阻攔,為了紀家可笑的顏面,李十安早就搬出去住了,怎麼還會在這裡成日裡受人白眼。
“我跟你說話,你是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