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聽他這麼誇一個男人,還是顧行之。
陸禮寒接著說:“雖然他是我情敵,但不得不承認他能力出色,的確值得你曾經迷戀,小千金,我也不差,我不會比他差。”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枚銀戒,是被她遺忘在海邊別墅抽屜裡很久的那枚,陸禮寒給她戴上,“別摘下來了,小千金。”
顧行之正在忙,他正在出任務,這次任務上面極度重視,不能出一點岔子。他的專注力不在旁邊,自然沒有察覺到不遠處的賀翊翊,而賀翊翊已經和陸禮寒走遠了。
只要確認他一切都好,她就放心。
但是陸禮寒心情可不太美好了,接她回賀宅路上,他問起她的打算:“暑假兩個月,有沒有什麼想法?”
賀翊翊倒是認真思考了五分鐘,才說:“有,公司的基金會,我要去這個部門。”
基金會是以她名字意義創立的,都是賀漳的心血,她自然無比看重。
陸禮寒點頭,說可以。
回到家的第二天,她就去公司報道了,剛好撞上基金會有個慈善專案在進行,有一批物資需要送進一個偏僻的山區。
跟她大一去的坪洲差不多的情況。
她很快投入工作之中,國外短暫一學期的獨立生活讓她學會了思考,學會不依靠別人,凡事自己作,親力親為。
這一點,跟過去的賀翊翊有很大的區別。
就連陸禮寒也有些吃驚,吃驚於她潤物細無聲的變化。
除了負責基金會的事情,其他部門工作她一向不接觸,整天待在他們部門,就連幾次,他來找她一起吃午餐,她都是躲著他,直接去洗手間,這一去就是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午休時間。
後來公司流言蜚語又傳開了,說賀翊翊把陸家兩兄弟吃得死死的,尤其是陸禮寒,明知道她不是乾淨的女人,還對她一往情深,不離婚,
辦公室的茶水間往往是女人八卦的天堂,賀翊翊好幾次經過都聽到有人在議論她與陸禮寒,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但她沒理會,我行我素,壓根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基金會有個拍賣活動,賀翊翊全權負責,在給江城各個公司發去請帖,邀請他們過來參加拍賣活動,拍賣地點在一家會展中心舉行,所有流程和細節都是她在跟進,遇到不懂的,半路去問徐亞,找不到徐亞,只能硬著頭皮去找陸禮寒。
陸禮寒見她主動上門,給她倒了牛奶,公事公辦的態度和她談,最後敲定方案,他就說:“晚上一起吃飯。”
賀翊翊說:“加班,和陸總吃不了飯,我和部門同事叫外賣。”
賀漳基本退居二線,在賀宅修養身體。
賀翊翊覺得是好事,同時對陸禮寒十分警惕。
陸禮寒雙手交叉,胳膊肘撐在膝蓋上,幾分正色說:“你不用這麼辛苦,不重要的流程可以交給別人做。”
比如發請帖,定拍賣活動的地點,還有和會展方面的負責人溝通細節,都是可以交給別人做的簡單工作。
“我覺得細節還是要自己跟進好。”
陸禮寒不贊同:“你什麼都自己包攬,你讓你底下的人做什麼?小千金,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團隊,不是你做好就好了,你有想過其他人心裡怎麼想你?”
賀翊翊彷彿夢中驚醒,陸禮寒說的對,一個再小的部門都是一個團隊的組成,她是小小的負責人,是一個團隊的核心,不是所有事情包攬自己身上做就是完美的,而是應該分工明確,大家一起努力。
“我知道了。”
在工作的態度上,陸禮寒明顯比她有經驗。
從陸禮寒辦公室出來,賀翊翊迎面碰上了唐譯。
唐家手上是有賀氏的股份的,就算之前鬧再兇,也是賀氏的股東之一。
唐譯:“賀小姐,越長越漂亮了啊。”
他很輕浮,賀翊翊不喜歡他上下打量的目光,所以很冷淡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她就要往另一邊走。
唐譯卻伸手攔住她:“賀小姐,你先別急著走。”
賀翊翊駐足疑惑看他。
“賀小姐原來和陸家兄弟倆有這麼深的淵源,看不出來,賀小姐魅力這麼大,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喝杯酒?”
賀翊翊是厭惡陸禮寒的朋友的,包括唐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