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介意他那聲稱呼,話裡的意思是如果他堅持喊,她也沒辦法,但心裡會不高興。
除此之外,什麼辦法也沒有的。
陸禮寒回了一趟陸家。
饒蔓見到他,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給的那筆錢,然然也不能留學。”
這事有點久了,饒蔓一直見不到他,所以沒當面道謝。
陸禮寒倒是淡淡的表情,沒說什麼。
饒蔓指了指樓上:“你父親回來之後一直關在書房裡,可能公司的事不太順利。我半夜聽到他在書房打電話,提到了什麼資金,股權,後來我又去打聽了一下,公司內部分裂嚴重,陸覃風似乎暗地裡收購小股東的股份。”
饒蔓一個家庭主婦,做到最厲害的本事就是和其他豪門闊太太成為了牌友,在麻將桌上,很多事情輕易打聽得到,尤其私底下收購股份這麼大的事情。
陸禮寒說:“知道了。”
如此淡定,饒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陸靳賓雙手背在腰後,看著窗外,聽到開門聲,回頭看到是陸禮寒,說:“你今天有空來我這?”
陸禮寒:“過來看看。”
陸靳賓冷笑,“我會不清楚你?賀漳那邊懷疑你了?”
“不是。”
“那你是什麼事。”
陸禮寒掃視一圈,說:“過幾個月我媽忌日,父親去不去拜祭?”
陸靳賓以及掛著冷笑:“你去不就好了。”
“她畢竟為您生了一個兒子,這麼多年一個人孤零零在地下躺著,她也會寂寞。您畢竟是她的丈夫。”語氣不卑不亢,這麼多年了,他的腰板似乎可以挺直和陸靳賓說話。
當年被趕出家門的年紀實在太過弱小,沒辦法和眼前這個男人抗衡。
他那麼努力往上爬,就是不想被人看輕。
陸靳賓呵斥道:“別以為你現在是賀漳的女婿,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你有今天還不是靠我。”
陸禮寒只是淡淡的,提起另一件事:“我聽說大哥在收購公司其他小股東的股份。”
“這事我知道,你不用管,顧好賀氏那邊,還有,賀漳身體怎麼樣?”
“還可以,恢復不錯。”
陸靳賓:“賀漳命大,這都沒死成。”
後半段的話沒有直說,但陸禮寒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賀漳要是出點意外,他所擁有的賀氏便直接是賀翊翊的了,而他又是賀翊翊名正言順的丈夫,賀翊翊不會管理公司,最後肯定會把公司給他。
陸靳賓把一切都算計好。
從書房出來,陸禮寒經過二樓一處房間,陸家的下人正在往房間裡搬雜物,他多看了一眼,那間房,正是他之前回到陸家住的小房間。
原本就是雜物間改成的房間,他搬走後,又改成了雜物間。
他沒待多久,要走的時候,也沒陸家人攔著。
……
西北某個小山區裡,一行運輸物資的隊伍在鎮上的小賓館休息,鎮上賓館條件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