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翊翊進了房間躺在床上休息,來到這裡已經是第五天,上週吃的避孕藥似乎起了效果,剛躺下沒多久,感覺下面有點難受。
進了廁所一看,發現來姨媽了。
這樣的話,說明避孕成功了。
匆匆洗了個澡,換上睡衣,再三確定了是來了姨媽,才放下心,重新躺會床上休息。
她出來這幾天,有做好陸禮寒興師問罪的準備,可一連這麼多天,手機一點動靜都有,沒有反應,她是有點不適應的。
上次她偷偷申請留學被他發現,他發那麼大的火,還把證件給抽走了,這次一點動靜沒有,反而心慌。
助聽器戴久了,耳朵難受,賀翊翊便摘下助聽器放在床頭邊上,進了窄小的浴室,拿了毛巾擦拭耳廓。
也是這時,擱在床上的手機響了。
可助聽器就在床頭邊上,她沒有助聽器,壓根聽不見。
僅剩百分之一的電量,在手機響了第三回之後,螢幕徹底黑掉,關了機。
等賀翊翊再從浴室出來,頭上披著毛巾,頭髮溼漉漉的,突然想起手機的電量,趕緊插上電源充電。
房門突然敲響,賀翊翊以外是同事還有事情找她談,也就沒想太多,開啟門縫一看,卻是陸禮寒。
她驚詫看他,半天沒動作。
陸禮寒沒帶什麼東西,隨身行李還在樓下的吉普車上,他是自己來的,徐亞不說具體路線,他就去問了她部門的同事,才知道她的行程。
推開門,他一點也不客氣就進房間。
陸禮寒這次不穿正裝了,簡約黑色短袖和深藍色牛仔褲,來這裡前特地理了發,頭髮短短的,愈發顯得桀驁不羈。
進了房間,他先是打量了一圈,沒有異常才稍稍放下心,又看到床頭櫃上正在充電的手機,說了一句:“沒聽到手機響嗎?怎麼不接電話。”
頭上裹著毛巾的賀翊翊轉過身,自然沒看到他嘴唇在動,正在說話,她沒戴助聽器,聽力全然喪失。
陸禮寒看她瘦削的背影,以為她又在鬧脾氣,於是走過去勾住她的肩,往回一帶,拖回懷裡抱著。
“翊翊。”他聲音很低,又好聽。
可她都聽不見,自然不會給反應。
又不好推開他去床頭邊上拿助聽器,只能裝聾作啞,這裡面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心虛。
有幾天不見,陸禮寒見到她,心裡複雜又氣結,換做以前,哪裡會發生這種事,只有她乖乖聽話的份。
他真的給自己找罪受,一連開了幾天夜車,就為了趕來這裡看她。
可小姑娘的脾氣就是犟,任憑他好言好語,她壓根是不為所動。
“說句話,別又說我欺負你。”
賀翊翊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僵持下去也沒結果,然後說:“我沒戴助聽器,如果你在說話,抱歉,我聽不到。”
陸禮寒這才知道她為什麼不理人了,心裡突然好受了點。
賀翊翊拿了助聽器戴上,“你怎麼來了?”
陸禮寒:“我不能來?”
“也不是。”因為計劃是揹著他進行的,如今被他發現,還親自找過來,蠻心虛的。
“那你說說,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這間賓館實在破舊,也是,窮鄉僻壤的小鎮有賓館就不錯了。陸禮寒拿起床上的床單抖了抖,床單還算乾淨,窗戶卻關不緊,空調也有問題,開啟之後噪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