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翊翊見他來回走動檢查房間設施,原本不大的房間顯得逼仄,她盤腿坐在單人沙發,一邊擦頭髮一邊看他。
陸禮寒點了一根菸抽起來,才不緊不慢說:“事不過三。”
視線落在她耳廓上,他沒再說話。
她的耳疾,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造成的,那次陸覃風的生日宴,他的確可以救她,她不會游泳,可他沒有去救,冷眼在邊上等待,等待別人去救。
最後是顧行之救了她。
賀翊翊摸了摸耳廓,想起陳年舊事,心裡泛起酸澀。
兩個人相顧無言良久,賀翊翊才說:“我有自由吧,就算不能離婚,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房間門再度被敲響,陸禮寒看她一眼,壓下心裡的不快,去開門。
站在門口的敲響了門的是陳巖。
陳絨的哥哥,這次來西北的不止賀氏一家公司,還有其他的機構,陳巖就是其他機構其中的一個負責人。
賀翊翊和他不熟,在這幾天和他沒說上幾句話,倒是今天早上在當地的貧困學校遇到,一起拍了張合照,當然,照片是後期要拿去宣傳的。
不過沒想到他也住在鎮上這間小賓館裡。
而且居然知道她在哪間房間。
陳巖沒想到陸禮寒會出現在賀翊翊的房裡,愣了下,生硬打招呼:“陸總。”
“陳總。”
兩個男人的手握在一起,各自暗暗使勁。
賀翊翊穿的衣服不方便和陳巖打招呼,她乾脆躲在房間裡,讓陸禮寒打發陳巖。
陳巖對她的意思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表露太明顯,讓人反感。可又是陳絨的表哥,不好把關係弄的太僵硬。
原本想借這此出行光明正大避開他,看來又失敗了。
兩個男人心思都不在,隨便對付了會,陳巖走了,陸禮寒關上房門,回來就問她:“陳巖怎麼會在這?還知道你房門號。”
賀翊翊擦頭髮,歪著頭,手裡拿著毛巾,看都沒看他一眼,“碰巧遇到吧,至於知道我在哪間房,你不也知道嗎?”
這意思就把他和陳巖歸為一類人。
陸禮寒倒是平靜地勾了勾嘴角:“我知道你的一切,合情合理,陳巖不行,準確說,除了我意外的男人都不行。”
大晚上一個男人敲響女人的房門,這意味著什麼?不就意味著想搞事情,陸禮寒自己深有體會,對男人的劣根性瞭解十分透徹,大概也猜到陳巖的心思,如果他今晚不在,那陳巖和她就……
後面的不敢深想,可賀翊翊不以為意,擦完頭髮進了浴室塗了水乳,出來就躺在床上玩起手機。
也不理他,更不關心他今晚睡哪裡。
床那麼小,她是不會留他過夜的。
她正在和陳絨發微信,而屋裡的男人沒有下一部動作的意思,於是她放下手機,看他:“你要不要再開間房?”
陸禮寒糟糕情緒又來了,拿了根菸在手裡把玩,說:“趕我走?”
他要是留下和她睡一張床,指不定又會發生那種事,他要做,她說不,他也不會聽,最後還不是自己難堪。不過還好,今晚她來了姨媽,他就算留下想做點什麼,也沒辦法,所以她說:“沒有,你要是想做,我也做不了,我來姨媽了。”
陸禮寒瞬間拉下臉:“你把我當只會下半身思考了?”
賀翊翊笑著反問:“你不是嗎?”
陸禮寒不想和她無意義的爭論,說:“你是不是吃了那藥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