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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元子,你破了他的道心了。”羽劫老道嘿然說道。
佚之狐冷笑道:“沒有正元子的一針見血,此人的道心,也必然是要破了的,這一遭紅塵煉心的外劫,他萬萬渡不過去,結果必然是心火叢生,由內而外,焚燒至死。”
正元子面無表情,終究是自己培養了數百年的弟子,已是真劫境的修為,卻終於還是不可避免,毀於一旦,縱然他再心性曠達,也十分難受。與其讓他回玄天宮去,在誅仙台上受死,倒不如就此作罷,他作惡於萬劫谷,那便死在此地,塵歸塵,土歸土。
佚秀靈更是神色悽切,雙目長淚流淌,殷紅甚血。
鬼伊扶著佚秀靈,冷厲說道:“似這等禽獸不如的人,你卻還要為他傷悲?”
羽劫老道尖叫道:“不錯,這小姑娘說得甚是。小狐狸,不必你這個沒鳥用的義父,我老人家為你擇一良婿,你看如何?必然要比那混賬小子勝過千倍萬倍,你看如何?”
佚秀靈臉頰殷紅,怯弱說道:“秀靈不要什麼良婿。”
“那你要什麼?”羽劫老道一把拉過來了周洛,嬉笑道,“小狐狸,我老人家告訴你,我老人家活了幾百年,見過的俊才少年,不知凡幾,卻都沒有此子上佳。呦嘻,我看,你若是擇了他為佳婿,實在是甚好,甚好啊。我老人家可惜不是女子,若是個女子,必然要將他抓回窩裡去,先快活……,啊,呸,是得成一雙佳偶,不錯,應該這麼說……”
周洛直覺渾身一陣發怵,大有毛骨悚然之感,連連在正元子的雲朵上退卻。
“老前輩,你胡說什麼!”
那佚之狐更是不答應,怒吼道:“老鳥,放你孃的鳥屁!我佚之狐的女兒,永遠都不準和正元子的弟子再有半點干係!”
“爹爹……”佚秀靈哀切未盡,更添嬌羞。
這時,周洛捉在手中的太虛羅盤上,忽地冒出來一顆黑漆漆的腦袋,老怪叫道:“你這小狐狸,周洛小子配你的女兒有何不可?本尊吃了你!”
周洛頓時暗叫不好,連忙呵斥道:“老怪,閉嘴!”
“周洛,這位道友,你又是如何結識的?”正元子當然是對一切都瞭如指掌,只不過是到了這時,才問他罷了。
周洛略作思忖,終於還是說道:“師尊,這一件事情,一時之間,實在是說不清楚,弟子請求,還是迴轉了正元峰之後,弟子慢慢地對師尊說明白,不知可否?”
正元子卻道:“若是麻煩,不說也罷,為師對於窺人私隱這種事情,也沒有什麼興致。不過,這位道友,你乃是真正的龍種血脈,想必來歷非凡,雖然是已經只剩下了元神殘軀,也是非同小可,你既然受制於貧道弟子周洛,那便沒有什麼麻煩,你若是有朝一日破除了禁制,要造下禍端,須怪不得貧道狠下殺手!”
周洛沒有想到,正元子竟然豁達到了這種地步。
周洛長長一揖,道:“弟子謝過師尊!”
鬼伊冷眼旁觀,忽地說道:“正元子真人,不知,玄天宮對於我這樣的左道人士,如何處置?”
鬼伊的身份,在正元子面前,當然不是秘密。正元子微笑說道:“自然是上誅仙台去。”
周洛大驚,急忙道:“師尊,弟子有話要說!”
“你是要說,此女與你一路同行,你甚覺她本心純良,只是受人所制,才不得不作下惡端?而且,這一次萬劫谷一行,她也有大功,可略抵罪過?”
周洛直覺自己都要被看透了一般,吶吶說道:“師尊,弟子……”
他望著站在正元子身邊的慕華大師兄,還有六師兄赤煌,暗暗地使著眼色。赤煌果然乾咳了一聲,說道:“師尊,我看小師弟的意思,也沒有什麼不妥嘛,那澤州惡風盜雖然為禍多年,確實是死傷了不少的修道界同道,但是也不是這位姑娘一人之過,不如聽聽小師弟有何話說?”
正元子道:“慕華,你以為如何?”
慕華也道:“師尊,弟子也是這麼認為的。”
正元子失笑道:“你們倒是十分寵著周洛,哼,慕華,當年,為師說少鋒沒有資質,修不得元神正.法,就是你和流牙二人,十分關照他,才至於他因往日之因,方有今日之果。”
慕華全身一震,就雲端上跪倒道:“弟子罪過!弟子回山之後,願意面壁十年,潛心修煉,磨練道心。”
正元子擺了擺手,淡淡說道:“不必了,慕華,你的修為,也已經快要到這一劫了,紅塵滾滾,還是要去走上一朝,才知劫數。嗯,這一次道盟大會之後,你就下山去吧。”
“是,弟子謹遵師尊法旨。”
“周洛,你有什麼話說?回到太玄山之前,你若是能夠說出理由來,為師便可以幫你,完過此節。”
周洛大喜,看了鬼伊一眼,目光堅定。他與鬼伊相識實在是說不上愉快,只不過,終究是並行良久,如今再讓他親手將鬼伊送回太玄山,親眼看著她上誅仙台去受死,他是萬萬做不到的。鬼伊冷麗的眸中,難得地露出一絲感激之色。
周洛說道:“師尊,據弟子所知,鬼伊是當朝廢太子承乾的奴僕,弟子實是不知道,那李承乾是用了什麼手段,才使得鬼伊如此耳貼面命,為他效力。這一切種種,全部都出自李承乾之手,澤州惡風盜,本也是李承乾謀劃,為了將來起事所用,鬼伊只不過是此人掌控的一個傀儡而已,縱然是有罪責,弟子乞求師尊能夠……能夠在諸多真人面前,略施援手,稍微懲戒則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