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的就是讓那些孤苦無依的河西女子們有一個依靠。
可我並沒有吩咐自己身邊的僕人去。
你自己管不住褲襠裡的東西,居然還好意思賴在我頭上,著實可惱可恨可氣。”
寇季義正言辭的呵斥了一番。
巡馬衛首領聽到此話,大叫,“順娘,少爺在推卸責任,真的是少爺讓我們去的。”
“我讓你們去的?那你說說,跟你一起去西域的兩百人中,還有誰納了番女做小妾?
還有誰,讓番女懷上孩子?”
寇季厲聲質問。
不等巡馬衛首領開口,婦人語氣幽幽的道:“住在奴婢家隔壁的陳大牛……瑞安街街頭的蘇九……泥水井邊上的劉大生……”
婦人一口氣數出了七個人。
寇季聽了直瞪眼。
在婦人怪異的神色中,寇季突然開口大聲呵斥,“好你個楊大年,自己出去胡來也就算了,居然還帶著其他人一起出去胡來。
簡直是豈有此理。”
寇季呵斥完了以後,重重的哼了一聲,一臉惱怒丟下了巡馬衛首領夫婦二人,離開了書房門口。
巡馬衛首領夫婦二人愣愣的看著寇季離開。
良久過後。
巡馬衛首領指著寇季離去的地方,嚷嚷道:“你看,少爺心虛了,跑了。”
婦人冷哼道:“就算是少爺指使的又如何?
我不同意,你休想將那些個番女領回家。”
巡馬衛首領聽到這話,嚷嚷道:“你以為我看得上那些番女嗎?那些個番女一個個渾身都是羊羶味,我看到她們,聞著她們一身味,我就想吐。
我之所以聽從少爺的吩咐,去找那些番女,是看上了她們手裡的良田。
那些番女,只要是能生下孩子的,一個人分五百畝良田。
我若是將那些懷有身孕的番女接回汴京城,那她們在河西分的良田,不就是我們的了嗎?”
“呸……渣男……”
書房門外不遠處,一直在聽牆根的寇季,聽到了巡馬衛首領的一番話,嘴角抽搐著,啐了一口。
早知道這廝如此渣,就不應該幫他背黑鍋。
寇季剛才在書房門口明面上聲色俱厲的呼呼喝喝,推脫責任,可暗中卻表現出一副心虛的樣子。
很容易讓人看出破綻,也很容易讓人覺得心裡有鬼。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寇季如此做派,很容易讓婦人相信,錯在寇季。
可寇季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維護了個渣。
狗日的在戰場上廝殺,那是沒得說,可私底下的作風,還真是讓人無語。
“楊大年,你還以為我是夕日那個被你騙到麥垛裡,輕易的騙去了身子的小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