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對武臣視而不見。
子言父過。
趙禎自然沒辦法說他爹和他祖父的不是。
寇季知道趙禎的心思,所以沒有將此事提出來細說,他繼續道:“我們若是冒然的指揮七八十萬兵馬進入到西夏,不僅不可能取得重大的戰果,說不定還會有所損傷。
穩妥起見,我們還得等下去。”
趙禎略帶幽怨的道:“等……等到什麼時候,等到朕找到能統領三軍的良將的時候?”
寇季哭笑不得的道:“那倒不用……臣已經派遣了朱能、種世衡、王凱三人,分別在攻打西夏。違命侯李德明,如今坐鎮在興慶府,不敢輕舉妄動。
朱能三人在西夏境內,必然會大肆的攻城掠地。
等到他們三方兵馬近鄰興慶府的時候,就是我們大軍出擊的時候。
到那個時候,臣派人去押送的火器,應該也都盡數運送到西北。
有火器相助,加上我們到時候需要攻打的地方只有興慶府一代。
七八十萬兵馬一口氣推過去,不需要過多的謀劃,也不需要頻繁的調兵遣將,大軍對三軍統帥的依賴,就會小很多。
我們也不用損失太多兵馬。”
趙禎嘆了一口氣,“如此說來,朕有的等了?”
寇季笑道:“那倒也不是……西北如今已經安定,我大宋的兵馬已經推到了長城外。
長城以內的疆土,以後不用再擔心被兵災侵襲。
以前的那一套治民的辦法,已經不合用了。
官家可以藉機梳理一下西北的民政,梳理一下西北的官員。
不瞞官家,臣率兵奪取了夏州等地以後,手裡無人可用,不得不在夏州等地,實行軍管。”
趙禎略微一愣,此事他略有耳聞,但並沒有深究。
如今寇季提起此事,他自然要說道一二。
“招降的西夏官員,不能選用嗎?”
寇季聞言,臉上的笑意盡去,“我大宋不能用他們,他們大多數是從我大宋叛逃出去的。他們對我大宋不忠,我們自然不能用仁義來對待他們。
我大宋可以用貪官、可以用汙吏,但絕對不能用國賊。”
趙禎思量著寇季的話,沉吟道:“四哥似乎對國賊十分痛恨?”
寇季擲地有聲的道:“國之大賊,人人得而誅之。”
趙禎抿了抿嘴道:“朕聽說,他們中間也有不少仁人志士,只是在我大宋鬱郁不得志,所以才投了西夏。”
寇季沉聲道:“我大宋不得志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為何別人不叛逃往西夏,唯獨他們逃到了西夏?他們若只是為了謀生,逃到了西夏,擔任個閒散官員,我也能容忍。
可他們逃到西夏謀生也就算了,他們居然還幫著西夏人在邊陲為禍。
更不有不少鼠輩,在西夏大肆的詆譭我大宋,所言所書,不盡不實。”
趙禎緩緩點頭,面色冷峻的道:“若真是如此,那朕也容不下他們。我大宋沒能重用他們,是朝廷的錯,是朕的錯。
他們即使逃到了西夏,幫著西夏人做事,朕也能體諒他們一二。
可他們詆譭我大宋,拿一些不盡不實的話,抨擊我大宋,朕就不能容忍。”
“這一類人,忘了祖宗,該殺!”
陳琳突然開口插話,一臉咬牙切齒的模樣。
趙禎看向了陳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