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笑道:“沒什麼好生氣的。我的目的是去打大理,是不是主帥,其實我並不在意。再說了,治理地方那一類的東西,我也不擅長。
官家派遣我和種世衡一起,我打仗,種世衡治理地方,相得益彰。
所以我沒啥好生氣的。”
寇季一臉愕然。
朱能又笑呵呵的道:“此前跟種世衡爭奪主帥之位,主要是擔心朝廷只會派遣我們當中一人出去。如今捨得將我們兩個人一起放出去,那我們就沒什麼好爭的了。”
說到此處。
朱能看向了種世衡,嘿嘿笑道:“都是自家人,真要是打下了大理,你也不會少報了我那份功勞不是?”
種世衡撇撇嘴道:“少了誰的功勞,也不能少了你的。”
朱能聽到這話,笑容更燦爛。
種世衡跟著笑道:“現在最難受的應該是李昭亮才對。”
寇季哭笑不得的道:“李昭亮覺得官家對他有意見,這幾日正上書跟官家理論呢。”
朱能和種世衡笑容一斂道:“官家會跟他理論?”
寇季坦言道:“李家三代忠良,官家多少得給他一點面子。再說了,李昭亮又不是什麼蠢人,他知道得罪了官家沒什麼好下場,所以頂多抱怨幾句,不會真的跟官家鬧掰。”
“官家在拿到了李昭亮的奏疏以後,什麼反應?”
種世衡好奇的問。
寇季笑道:“官家很欣慰……”
種世衡和朱能一臉愕然。
寇季解釋道:“以前,官家想要調遣個人出去征戰,人家都要給官家甩臉色。現在,每逢戰事,官家不需要去求人,就有人主動請戰,甚至還能為了請戰的事情跟他鬧彆扭,他自然覺得欣慰。
更重要的是,以前我大宋每逢戰事,從上到下,一片畏戰之聲。
如今,我大宋上上下下不僅沒有畏戰之聲,反而因為不能出戰,而出聲抱怨。
足可見,我大宋的武臣都是能戰、敢戰、不畏戰。
官家怎麼可能不感覺到欣慰。”
種世衡和朱能齊齊點頭,表示贊同寇季的說法。
風氣,是一個很容易看出來的東西。
以前,朝廷在對待戰事的時候,風氣確實不好。
明明是一個泱泱大國,可在對待戰事的時候,比一些小邦小國還不如。
如今就不同了。
朝廷在對待戰事的時候,有了大國的氣度。
大國,本該就是欺負人的。
被人欺負,那還叫什麼大國。
大國,本該就是被人畏懼的。
不被人畏懼,那還叫什麼大國。
寇季在種世衡和朱能點頭過後,對二人道:“此次我前來送你們,還有一件事要交代給你們。”
種世衡和朱能聞言,一臉正色,靜等著寇季吩咐。
寇季沉聲道:“回頭官家會派遣一些鑄錢的工匠趕到川府,在川府和大理交界處,營造一個鑄幣作坊。你們在大理繳獲到的錢財,會經過了重鑄以後,流入到大宋。
你們帶著大理人挖的那些金銀銅礦,也會在鑄成了錢以後,流入大宋。
明面上,你們只需要將繳獲到的一些有用的金銀器,以及一些木料、玉石、珠寶等物,送到朝廷即可。”
種世衡和朱能一起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