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太學和國子監,告訴裡面的學子,凡是入學兩年以上的,都給朕去遼土。
四哥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不願意的,就從太學和國子監內除名。
告訴他們,別給朕傳什麼風言風語。
朕要是聽到任何風言風語,朕不介意送他們全家去遼土當罪民。”
“太學和國子監內,有許多官員子嗣,官家此舉,不怕官員們議論嗎?”
呂夷簡遲疑著說。
趙禎瞪起眼,喝問道:“比如說你呂家的子弟和門人嗎?”
呂夷簡臉色一變,惶恐道:“臣回家以後,立馬將呂家的讀書人,盡數送到遼土去。”
趙禎哼了一聲,“論才能,比得上朕四哥的有幾人?論功績,比得上朕四哥的,又有幾人?
朕的四哥尚且在邊陲上奔波,一群在汴京城內享清福的人,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
真以為離了他們,朕就治不了國了?
有多少人盯著他們的位置,他們心裡清楚。
他們不聽朕的,朕就換一批。”
呂夷簡、王曾、張知白三個人一臉震驚。
從古至今,還沒有那個地方敢說出這樣的話。
這話聽著霸氣,可十分容易得罪人。
而且一得罪還是一大批。
趙禎見呂夷簡三人一臉震驚,冷冷的笑道:“你們覺得朕在跟你們開玩笑?別說是接替他們的人了,就算是接替你們的人,朕也能找得到。”
呂夷簡三人齊齊彎下了腰。
他們知道趙禎不是在說假話。
能接替他們的人,不僅有,而且有很多。
年紀比他們大的老臣,趙禎能拉出一大批。
年紀跟他們相仿、功勞和資歷不輸給他們的老臣,也有很多。
後起之秀更是不計其數。
趙禎擺了擺手道:“朕就隨口一說,你們三個人也不用如此害怕。你們三個人,為了我大宋,做了不少事,朕還不至於卸磨殺驢。
朕只是想讓你們知道,朕離了誰都行。
所以你們告訴下面的那些人,別給朕端架子,也別在朕面前拿大。
朕能給他高官厚爵,也能收回一切。”
呂夷簡三人躬身道:“喏……”
趙禎嘆了一口氣道:“即便是將太學和國子監的讀書人送到遼土,恐怕還是不夠。開恩科,等進士們考出來,恐怕已經到了一年以後了。
你們還有什麼法子能解決此事?”
呂夷簡沉吟著沒有言語。
王曾一時半刻也想不到好法子。
張知白思量再三,道:“不如就暫時效法興慶府等地,施行軍管。我們只需要派遣一個府衙門的人,去幫著地方兵馬管束百姓。”
趙禎皺眉道:“遼地不比興慶府等地。興慶府等地好歹還有一些我大宋的百姓,只派遣一個府衙門的人,也能加快興慶府等地漢化,讓興慶府等地徹底融入我大宋。
遼國就不同,遼國除了燕雲十六州有大批漢民以外,其他地方的漢民並不多。
遼國雖然推行了漢化多年,可是讀得起書的遼人,僅僅只有一少部分。
大部分的遼人還是不通教化,甚至連漢話也不會說。
一些偏遠地區的小部族的人,甚至都不知道周秦漢唐,只知道在這片大地上,有一個地方叫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