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聽說嗎?賤命好養活,逢兇必能化吉,遇難肯定呈祥!”
“呸!呸!呸!你他媽才是賤命!比誰都賤,賤人!”唐風咒罵道。
兩人掰扯了半天,才容焦急的馬卡羅夫詢問韓江:“你這兩天跑到哪裡去了?”
“哎!一言難盡。”韓江看看他們的駱駝,“你們從哪兒搞來的駱駝,看氣色你們這兩天混得不錯啊!”
“我們吉人自有天相!得貴人相助!”梁媛笑道。
“我們可倒黴了,那該死的大霧,害的我和葉蓮娜沒頭沒腦地亂轉一氣,也不知道怎麼走的,轉到了一個海子邊……”
唐風一聽就驚道:“你也看到了那個海子?”
“看不清啊,整個海子被濃霧籠罩,我們只能看見海子邊上那點地方,而且,那個海子太奇怪了,我們繞著海子走了很遠,卻走不到盡頭,怎麼,你們也走到了海子邊上?”韓江道。
“是啊,我們也沒看清那個海子……”於是,唐風便簡要地把他們在那個海子邊的遭遇,還有馬卡羅夫當年的遭遇,以及自己那個奇怪的夢都說了一遍。
馬卡羅夫敏銳地聽出了一些端倪,他反問韓江,“你們在海子邊上走了多遠?”
“多遠?我記不清了,但至少也應該有七、八公里遠,我們一開始就在海子邊上做了記號,可是繞著海子走了七、八公里,仍然沒有回到那個記號的地方。”
馬卡羅夫聽韓江這麼一說,眉頭緊鎖,又問道:“那麼,你們在海子邊上看到其它痕跡了嗎?我是指其他人的腳印,或是用蘆葦做的記號。”
韓江略思片刻,搖了搖頭,“沒有,我們什麼也沒發現。”
“這就更奇怪了!我和唐風也沒有看見你們的腳印或是標記,你們也沒看到我們,而我們都繞著海子邊走了很遠,這個海子的範圍實在是太讓人吃驚了!”馬卡羅夫驚歎道。
馬卡羅夫這一說,眾人才想到了這一層,“這個海子的範圍確實十分驚人!”韓江也吃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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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葉蓮娜近前,葉蓮娜和馬卡羅夫擁抱在一起,眼睛裡都含著淚花,唐風在一旁又問韓江,“那你們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決定不能再這樣走下去,於是我們倆就離開了海子岸邊,完全辨不清方向,在翻越了無數座大大小小的沙丘後,我們忽然在沙漠中發現了一串腳印,我們不知道這串腳印是誰的?我想到了你們,但梁媛的腳不會有那麼大,唐風你的腳印我有印象,也不像是你的,我想到了老馬,但也不能肯定,當然,我也想到了可能是那輛悍馬車上的人,因為我發現這個腳印很是凌亂,很像我們發現悍馬車後跟蹤的那串腳印,於是,我和葉蓮娜決定跟著這串腳印走。”韓江敘述著之後的經歷。
“你們就走回了這片雅丹地貌?”
“是的,我們倆跟著這串腳印在昨天又回到了這片雅丹地貌,那串腳印還在往前延伸,我們也在擔心你們,就決定不再跟那串腳印前進,在這裡等你們!”韓江停了停,又一指不遠處地上躺著的一個人,“可是我們等了你們一天,也沒能等到你們,於是,今天早上,葉蓮娜提議我倆先試探性地繼續跟著這串腳印,看這人究竟去了哪裡,結果沒多久我們就跟著這串腳印走到這裡,發現了這個傢伙!”
“這個傢伙是誰?”唐風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那人。
“好像已經死了!”梁媛輕聲說道。
葉蓮娜點點頭,“是的,這傢伙已經死了,剛才我大概檢查了一番,這人大概四十來歲,看上去像是中國人,但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和國籍的東西,只有這個東西。”
眾人一看,葉蓮娜手裡拿著一把槍,“從這人身上發現的?”唐風問。
“是的,這人後背有刺青。”
“是那個圖騰?”馬卡羅夫反問。
“嗯,而且刺滿了整個後背。”
“哦?”馬卡羅夫驚道。
葉蓮娜將那人的身體翻了過來,果然,那人後背上刺滿了紋身,就是那個反覆出現的圖騰,馬卡羅夫喃喃地說道:“看來這還算是個重要的傢伙。”
“另外,這人身上有比較嚴重的燒傷!”葉蓮娜指給眾人看,果然,這人的後背,腰部和前胸都有被燒傷的痕跡,葉蓮娜又介紹道:“要在平時,這種程度的燒傷並非致命之傷,但是這裡沒有辦法及時醫治,再加上這傢伙又跟我們一樣迷了路,所以最後才倒斃在這裡!”
“那麼,你們之前的判斷看來是正確的。”馬卡羅夫道。
“毫無疑問,這傢伙是將軍的人!凌亂的腳印,讓我想起了我們在發現悍馬車後跟蹤的那個腳印,當時,我們就判斷那人很可能受了傷,那麼……”葉蓮娜停了下來,環視眾人,才又說道:“那麼,在我們之前被燒燬的那輛悍馬就幾乎可以認定是將軍的人,車上五個人,有一人,很可能當時在駕車,結果被大火燒傷,這人應該就是眼前這個傢伙,另外還有四個人應該沒事,成功逃脫了。”
“問題是他們又去了哪裡呢?除了這個人,我們兩路都沒有撞見其他四個人……”馬卡羅夫想了想,又道:“我推測這個後背刺滿圖騰的傢伙,在將軍的組織裡地位應該不低,由他來駕車,那麼車上坐的那幾位我估計身份也都不會低!”
“您的意思是懷疑那四個都是大魚,甚至將軍本人就在那輛被燒燬的悍馬上?”唐風反問道。
馬卡羅夫點點頭,“你們要清楚,這已經是最後的時刻了,瀚海宓城就在眼前,底牌就要被揭開,將軍難道還能坐得住嗎?我想他一定就在我們身邊。”
一陣沉默後,馬卡羅夫又說道:“這也意味著我們下面的路程將更加危險,致命的危險和災難隨時可能降臨在我們頭上。”
唐風聽完馬卡羅夫的話,後背在正午的陽光下升起了一股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