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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輛消防車負責勘察現場,在圍牆外停下了。一位指揮員下車,做了一番觀察,急急地返回大院,見到了在院內的吳元。
他告知說,已經發生爆炸燃燒的是與三輪車非一體的裝載汽油的容器;而農用三輪車使用的燃油是柴油。就是說車體油箱也許還沒爆炸,現場十分危險,讓所有現場及附近的人員全部撤出,防止二次爆炸。
吳元立即組織救火人員疏散。
此時另外三輛消防車進入大院,四臺車開始用高壓水槍向燃燒物噴灑非水性滅火劑。頓時在風火輪公司的上空出現了四條白色灰色淺粉色的擺頭搖尾的長龍,張著巨口向風中肆虐的火魔撲去。頃刻,火勢大減,從燃燒中心升騰起一片霧陣,迷迷茫茫遮天蔽地。
鄭毅從警車上下來,進入大院。刑警由蘇丹帶隊,封鎖路口。他進來找吳元要了解一下那幾名嫌犯的情況。
吳元向這邊走來,他突然發現了總經理劉益首正站在辦公大樓的門外,在跟一位消防員談著什麼。
那位消防員,穿著一身火紅色的消防服。
“總經理怎麼出來了?”吳元非常奇怪。在爆炸發生的時候吳元就囑咐過他:“外面的工作有我組織,你千萬不要出去。”劉益首答應了。吳元也知道他不會離開,由於系統升級的最後工作,天亮前他是不可能離開的。
在救火開始時,為進出方便已經把大門口的安防裝置關閉了,吳元卻特意將辦公樓的四道關卡開啟著。
站在劉益首跟前同他談話的那位“消防隊員”就是山豆不剛特勒六。
疾步過來的吳元發現,那個消防隊員正揪住劉益首,把他向門口推去。
“怎麼回事?”吳元顧不上多想,加快腳步沖了過來。
事情發生在幾分鐘之前。
埋頭工作的劉益首偶然向廠區監控螢幕望了一眼,他在關心外面救火的情況。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位向大樓走過來的一位消防隊員身上,這個人則讓他十分吃驚,他感到出現在螢幕上的人十分面熟。他是誰?在記憶中不停地搜尋,終於想到了一個人。
劉益首對其他的事物可以說過目則忘,唯獨對與科學有關的他記憶頗深。
“山豆不剛!”他幾乎脫口喊了起來。
“你不是科學家嗎?”他想起了當年在阿米尼亞銀教授太空實驗室的一些情景及一些人。“你怎麼跑到這裡來滅火了呢?”山豆不剛與眼前的消防隊員的尊容竟如此酷似惟妙惟肖。
當年他不清楚那位山豆君是哪國人或哪個地區的人,但他知道他絕不是中國人。
事情來得如此偶然而又奇怪,“你是不是那位山豆不剛呢?我不是在做夢吧。”他掐了掐手背,知道不是在做夢。
“如果你是山豆君,我該怎麼辦呢?”他的工作似乎進行不下去了。他心亂如麻——或許這是疲勞過度的結果。他開始被強烈的好奇心壓倒,他終於決定下樓去一探虛實。
“如果在我這裡,有朋自遠方來,該多麼神奇啊!”
他出了操控室,走下了樓。他認出來了,等著他的果然就是科學家山豆不剛。
山豆不剛可不是什麼老朋友了,他面目猙獰,兇狠地抓住了他,低聲吼道:
“劉益首,費話少說,把金星把的資料交給我。否則,我立即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特勒六揮舞著另一隻手,他的手戴著手套,是一種特別形狀的少見的手套。消防隊員從來沒見過這種手套。他說著便把劉益首向門口推去。
劉益首明白了,原來當年正是這個山豆不剛盜竊了熱核磁發生儀的那件備份,如今又來搶劫金星把。他的表情由溫和變為驚奇,由驚奇變為懊惱,由懊惱激動而憤怒。
他憤怒異常——面對這個科學界的強盜。他對他開始怒目而視,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你聽著,山豆先生,你即使能夠打碎我的腦袋,也休想得到金星把的半個字元!因為她,屬於科學。決不能讓你這個敗類得手!”
進了大院的鄭毅看到了奔跑的吳元。吳元的身份現在還處於保密階段,他不能喊,只好隨在後面緊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