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就是,西崑崙山實在太遠,為了一個已經覆滅了的西崑崙教,無論是東方道門還是蜀中玄門,都沒人願意出這個力。
這一次,註定雷聲大雨點小了。
不過這番話,卻是不好當著小輩們的面說了。
雲艟慢慢往大山南麓落下,一群年輕弟子看著血雲,目光堅毅,精神昂揚,似乎是已經立志要斬散血雲。
而應靜松和霍靜言雖然已經收起了憂慮和愁容,但是怎麼也表現不出年輕人的那股昂揚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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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頂,摩雲宮。
不,現在應該叫血雲宮。
高大空曠的血雲宮中,有一個奇詭的存在。
這裡站著一個血影,一個人形的高大血影,看不見衣冠,看不見五官,彷彿就是一團血光凝成。
這個血影在大殿中走動,他就是山上那片巨大血雲的中心,是源頭,隨著他的走動,漫天的紅光都在搖曳。
“教主,三清山的又來了一波。”
殿門外有一個人,躬身對血影稟報著。
“三清山,唔,他們倒是還挺看重我鄧某的,一共來了幾家了?”
血影的聲音也很古怪,聽起來時遠時近,忽大忽小,又沙啞嘈雜,亂人心神。
“道門裡有名的來了七家,佛門來了三家,劍宗來了一家。教主,我們不先讓孩兒們回來嗎?正道現在聚集的地方離孩兒們的據點相隔還不到兩里路,這都擦著鼻尖了。”
那人急道。
“呵呵。”
血影笑了笑,“現在是不是每家都是幾個領頭的,烏泱泱帶著一群小輩?”
“教主,正是!”
那人很意外,“不過來的人著實不少,尤其是三清山和峨眉都已經駐紮下來,不可輕敵呀教主!”
“呵。”
血影的笑聲中帶著嘲弄之意,“本教來告訴你,各家四境乃至五境的人物都已經來轉過了,有兩個,已經和我過過手了。”
“什麼?!”
殿門口的人顯然很是意外。
“他們探得虛實,知道木已成舟,自然就走了,現在來的這些,不過是為了面子和練兵罷了。”
“面子?練兵?”
那人聽不太懂。
“你不懂,孩兒們先不用撤回來。現在正道的各位角還沒到齊呢,龍虎、武當不都還沒來麼,要等角兒都到齊了,有些角,出場還要講一個壓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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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山下,南麓,一個叫正氣坡的地方,這是剛剛取得名字。
程心瞻等人出了雲艟,落了地,才發現這裡已經是人滿為患,道士,和尚,劍客,都能看到,更奇怪的是,各家各派,都在結廬平地,一個坊市似乎馬上就要成形了。
他看到了早一步過來的樞機山和白虎山的人,佔據了坊市的一塊中心地帶,但卻沒有看到趙無極和恭為堅。
待所有人都出了雲艟,霍靜言捏了一個訣,雲艟便化成了一個道觀,就落在中間空地上。
見弟子們投來好奇的目光,霍靜言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