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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北陰

“不知北陰這次出行,有多少侍從呀?”

這就是問他帶了多少援兵。

北陰笑了笑,伸出兩根手指。

血神子舒了一口氣,“兩百?”

北陰搖頭,“前輩開山這樣的大事,我北陰豈會那般小氣,特點了兩千魔兵為前輩助陣,不過都是些一二境的孩兒,希望前輩莫要嫌棄。”

“哈哈哈哈,北陰呀北陰,你可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血神子大笑,有這兩千魔兵,即便是長生教和五鬼門不來人,他也不怕了,雖然他不怕那些正道,但他早就明白,光是靠一個人,是奈何不了正道,奈何不了峨眉的,所以西崑崙作為他的第一份基業,不容有失。

“北陰,我可承你一個大情。”

北陰殿主笑了笑,遞過來一個散著寒氣的冰種牌子,“北陰殿兩千魔兵就在北麓之外,任憑調遣。”

血神子接過牌子,遞給身後一位手下,

“慢慢摻人進北線。”

簡單交代一句,回過頭來,心裡對這個年輕人更是滿意,他若是非要自己指揮,反而有可能幫倒忙。

這時北陰見血神子接了牌子,就笑說,

“前輩,承情倒好說,您老也知道,這馬上我們三個殿主就要回宮述職評比了,到時候在宮主當面,您西崑崙血神教可得站在我北陰殿這邊。”

血神子聞言,聽這人攜恩求報,不怒反喜,哈哈大笑道,“一定,一定!”

————

攻山第五天,北線。

“心瞻,你回大營去好好歇歇吧!”

馮濟虎看著剛從前面回來就坐地畫符的程心瞻,心疼不已,便勸說道。

程心瞻搖搖頭。

事實上,自上山那天起,程心瞻就從來沒下過山。

就連應靜松和霍靜言都數次讓人傳話過來,問究竟怎麼回事。

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多的理由,程心瞻他領悟的是吐納法中最難練成的觀想法,又有內景神駐身,時時刻刻都在食氣,法力的恢復速度是他人無法想象的,即便是在長久的使用法劍、咒術或者符陣後,法力見底,這時再以體劍術殺敵,待氣力盡了,法力也就又恢復回來了。

甚至實在不小心,眼見白骨飛劍襲來,要是躲閃不及,施展一個【曌】字光明咒,遮掩眾人視線,再剎那間以竹身換肉身,捱過一劍,再以障眼法遮擋道袍劃口,那在別人看來,那就是身化玄光的秘法,躲過了飛劍。

加上他又小心,從沒受過大傷,實在不需要回大營休整。

僅僅是堅持了這四天,他就覺得自己把四年之所學都融會貫通了。

而就前兩天,因他堪稱勇猛的表現,北線東坡上還有人稱他為“小鐘馗”。

等到第三天,因看不慣身側道友們來來回回到大營裡補充符籙,他便在恢復法力的時候為大家畫符,隨地尋一個背風的石頭,席地就開始畫符,戰線上嘈雜的聲響與混亂的法力餘韻,似乎對他沒有任何影響,眾人視做可遇不可求的“真定”之境,於他而言,就如呼吸一樣平常。

他們從沒見過這樣的人。

即便是三清山的弟子,即便是馮濟虎這樣親密的同門,只知道程心瞻天資高,但也不知道竟有這般高。

有些事,在山裡做大家不覺得難,等到了外面,到了生死一線的戰地裡,做起來才難。

但環境的差距,影響不到程心瞻,而這,又恰恰能體現程心瞻與山裡天才的差距。

而當他宣佈畫符只要自己備符紙符墨送來,其他的分文不取時,他所在的北線東坡頓時爆發出一陣陣的歡呼浪潮,倒是讓魔教中人驚疑不定。

自此,“程義符”之名廣為人知。

不過來求符的人多了,自然有人認出這個程義符就是在上一次還珠樓主鬥劍會上差點連奪三元的人,於是有人對程心瞻法劍、體劍均能禦敵也就不意外了。

也有人問程心瞻怎麼不以飛劍禦敵,每當聽到這話,他都是笑而不語,眼藏飛劍之事現在只有一個死去的魔頭見過,他自然要當作殺手鐧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