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具體怎麼煉化這旗槍,只能握緊這鬼幡的槍身,試圖感知這柄鬼幡與旗槍身上的氣息。
漸漸的,他眼前的畫面發生了變化。
三色線條組成了他能看到的一切。
他自己手臂和指尖,流淌著纖細的青色靈力,旗槍和鬼幡身上則纏繞著無數縷黑色細線,還有一些遊離的紅色絲線,正不斷穿過鬼幡的旗面。
夏之淮推測,黑色細線應該就是陰氣。
至於那些總是避開他的暗紅色血線,應該就是煞氣之類的東西。
那些煞氣主要聚集在鬼幡旗面上,青銅旗槍身上只有頂端一部分,被少數的暗紅色血線浸透。
夏之淮試著去捕捉其中一道暗紅色血線。
在青色的靈力靠近的瞬間,那些血線便瞬間潰散成淡紅色的煙霧,避開了他的靈力,回到鬼幡上後又重新凝結成線。
試了好幾次,他知道用尋常辦法,應該是沒辦法成功煉化這旗槍。
綰綰的意思,他大致是清楚的。
這旗槍應該是那隻鬼將的棲身之所,多少是有點靈性的。
旗槍應該是古物,而鬼幡則是有人重新套上去的。
此人想將旗槍與鬼幡煉成一件邪器,但這件邪器目前尚未完全煉成,所以若是他能將這把旗槍煉化,便等同於毀掉了這張鬼幡。
旗槍與鬼幡分離之時,也就是這個奇怪鬼蜮被破解之時。
夏之淮因為失血不少,臉色有些泛白,此刻體力也明顯有點不支。
他靠在一旁的車輪上,試著去調動全身上下的青色靈力。
那些青色的靈氣,像髮絲一般,緩慢地在身體裡打轉兒,並不願意離開他的身體,所以僅僅是調動這些靈力,就已經讓他滿頭大汗。
隨著汗水凝成珠,從他眉骨上往下滴,那些懶洋洋的靈力終於開始按照他的想法執行。
青色的靈力如小遊魚一般,從他握著旗槍的掌心慢慢往上爬。
原本縈繞在旗槍上的黑色陰氣,一下子全部龜縮排旗槍內,只剩下少許血線在旗槍頂端鑽來鑽去。
不過,夏之淮的靈力並不多。
哪怕他每天都有抽時間認真鍛鍊,但吸納靈氣後,將其轉換為自己的靈力,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兒。
他調動了全身所有能執行的靈力,也僅僅只覆蓋了半個槍身。
而剩下的一部分,他暫時無法調動,因為那部分靈力都被鱗片聚集在他腹部的傷口處,一旦靈力離開,他傷口必定會崩開。
夏之淮只能想辦法,利用這不多的靈力,將那些血線從旗槍中逼出去。
所以,他試著用靈力凝聚成一個口袋形狀,朝著頂端一點點靠近。
……
在夏之淮努力煉化旗槍時,另一邊的綰綰則是和頭腦不太清醒的鬼將打得有來有往。
綰綰試圖將這隻鬼拉入自己的領域內,但沒能成功。
因為這隻鬼所寄存的槍身在外,他很容易就能從她的領域內離開。
在不將其打散的情況下,綰綰應付起來,也是十分頭疼。
就在她被對方用旗槍接連揍了兩下屁股後,綰綰的火氣噌的一下就冒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