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呼呼地鼓著臉,指著對面的黑臉鬼將,憤憤道:“如果你再招呼我的屁股,我就真的不客氣啦!”
“小朋友的屁股也是有尊嚴的!”
鬼將黑黢黢的雙目定定地看著她,單手握著旗槍,嘴巴似乎想要張合,但沒能張開。
直到他臉頰用力,綰綰才發現,他的嘴竟然被殘忍地縫了起來。
綰綰眉頭稍擰,內心有點同情,但不多。
雖然嘴巴被縫起來很可憐,但他現在助紂為虐,是對手,是敵人。
而夫子曾說過,交手的時候,絕對不能同情自己的敵人。
綰綰思考著,該怎麼才能在不打散他的情況下,保住自己的屁屁。
但那隻鬼將根本不講武德,一聲不吭地就出現在她身後,抬手就要給她一悶棍。
綰綰側身從他腳邊滾開,躲開了這一擊,反手就往他小腿上抽了一劍。
桃木劍很輕易地劃開了他的右小腿。
凝聚的魂體中,出現了一道無法癒合的傷口。
綰綰握緊了手中的小木劍,看了眼他搖晃的身體,揚眉吐氣道:“哼,這是給你的教訓。”
“小孩子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那鬼將甚至根本沒有看腿上的傷口,先是看了眼綰綰,隨後瞥了眼依舊在救護人員懷裡昏睡的莫顏書。
綰綰立刻警惕起來,四周瞬時颳起無序的陰風,每一道風刃從面板上割過,就會留下一道很深的血痕。
綰綰無法捕捉到那些風刃的軌跡,因為隨著鬼將揮動手中的旗槍,那些風刃幾乎無處不在。
護著莫顏書和周母的三名救護人員,很快就被風刃割的遍體鱗傷。
莫顏書的臉和身體上,也出現了多道血痕。
抱著他的那名醫護人員,不得不盡量將小孩子儘可能地裹在懷裡,但不可避免的,身上鮮血淋漓。
必須得制止他,不然這些風刃留下的傷口,遲早會讓其他人失血過多而亡。
綰綰只能迎難而上,頂著風刃快速前行,她單手撐起一個圓形的靈力罩,反手握著木劍,眨眼與那男鬼貼面。
綰綰從他眼中看出一絲得逞的笑意,下一秒就被旗槍抽飛,摔在了地上。
夏之淮聽到重響,分神看去,立刻從地上站起來。
“綰綰——”
他臉色驟然一沉,握著那鬼幡就突然出現在鬼將身前,將護著傷口的靈力也逼出身體,全部裹住旗槍。
血線瞬間從旗槍上逃走,他一把扯下旗槍上的鬼幡,直接扔到男鬼的臉上,用靈力裹著旗槍,一槍刺入鬼將的胸口。
隨著鬼將胸口翻出白色的光,夏之淮右手一轉,果斷收槍,很快就到了綰綰身邊,將摔懵的綰綰從地上抱了起來。
綰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後知後覺地抱怨道:“哥哥,我好像有點痛哦~”
夏之淮檢查了一下她的後腦勺,確認沒有鼓包,掌心罩著她後腦勺,揉了揉:“你又不是鐵做的,摔了當然會痛。”
“還有沒有別的地方不舒服?”夏之淮擔心她摔出內傷,綰綰剛剛撞在了車上。
她身後的車子都被撞得側滑了兩米,換作尋常人,這會兒肯定疼得岔氣兒,根本沒辦法立刻從地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