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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三位麻煩精,左滴看了看沒怎麼動過的茶點,本想叫寶枝收拾下去,話到嘴邊卻心血來潮地嚥了下去。
不知怎的莫名覺得口乾,便順手拿起自己跟前的茶盞,一飲而盡。咂咂嘴巴,覺得還缺了點什麼,又往嘴裡塞了幾塊點心才覺心中踏實些。
寶枝很少見主子用點心,她向來不喜甜食,奇怪道:“可還要再拿點來?”
左滴吃完點心後方覺厭惡,甜膩味瞬間蔓延整個口腔,她擺擺手:“撤了吧。奇怪,我居然自己吃了點心?”
她搖搖頭沒在意這點小事,待寶枝下去後,重新倒了杯茶漱口,回憶適才左妙語的話。
祖父的確被左測氣病,但無大礙,過幾天就好了。病好後在院裡散步,遇到回府打秋風的左淑,兩人談了會兒話,然後當日夜裡再次病倒。
二房的人與祖母,不但隱瞞祖父病因,還隱瞞了他是二次發病,只推搪說是風寒。
如此看來,之前想過的心臟病也未必靠譜,究竟如何,還得等專業人士來判斷。
只是古代交通不便,等四里八鄉的郎中都聚齊,還得再過幾日。
想到那位名叫謝寧歌的清冷女子,左滴心中沒來由多了些自信,敢接自己的五錠金,就得有相應本事。
哼哼,左滴磨磨小尖牙,若是個裝神弄鬼的,就剁掉你那雙氣質出塵的斂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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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家酒館中的謝寧歌,仍舊白紗遮面自飲自酌,她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心中狐疑,貌似有人在說自己壞話?
謝寧歌低頭,看著桌上空蕩蕩的酒壺與酒杯,嘆了口氣:
還好提前要了酒水和飯食,不然今日又得餓肚子。五錠金啊,還沒捂熱又沒了,再不去掉這丟錢的黴運,堂堂一代女神醫,怕是就要餓死路邊了……
……
是夜,左滴如往常一樣,以入定代替睡眠,平時入定很容易,只需兩眼一閉直接躺下便是。
可今日,她每想將心神沉入,總覺心驚肉跳,似乎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左滴凝神集中注意力,聆聽整個府中情況。
府裡很安靜,大部分人已然入睡,偶有值夜下人輕微走動,連府中貓狗家禽都靜悄悄的,沒有聽到半點異常。
她平心靜氣,再次試著抱元守一沉澱心神,這回終於順利抵達識海,安穩入定。
寶枝見主子呼吸平穩,便輕手輕腳放下簾子,又去撥了撥炭盆,四下環顧再無旁的事。她便熄滅燈燭,打了個哈欠往偏房緩步行去。
進入偏房,寶枝燒了些熱水燙燙腳,之後鋪好褥子便開始解衣衫,剛解到一半兒,忽然耳朵一動,臥房裡好似有響動聲。
寶枝沒有多想,只當是沒關好窗戶進了風,便隨手披件外袍,從桌上拿起一盞油燈往臥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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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回了臨州,左測重回眾女懷抱,再不是之前的**燻心。縱使寶芽長得實在標緻,但到底沒有從前那般飢渴了。
直到那夜書蘭偷偷敲他房門,給了他一包粉末。
左測十來歲便混跡花叢,一聞就知道是助興的藥物,可書蘭千叮嚀萬囑咐要他一定要服用,左測心中不悅:這不是小瞧自己麼?
對此書蘭的解釋是,寶芽畢竟是頭一回,又是這樣的方式,屆時難免哭哭啼啼。萬一他到時候心軟下不去手,再驚動她的主子,非但得不到美人還會惹下大麻煩。
左測想想覺得有些道理,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