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瀲灩聽到這話,喜上眉梢,她即便再聰慧,英武侯府終究是人生地不熟,便是有法子也無法施展。
但拉上徐嫵就不同了,她熟悉府中地形,又與唐佳人交好,想做些手腳再方便不過!
左瀲灩小臉上陰毒之色一閃而過,她輕聲道:“嫵姐姐可知曉,對一個女子來說,最悲慘的事是什麼?”
徐嫵瞳孔微縮,遲疑道:“貞節?”
左瀲灩垂下頭,藏起眼神裡難以剋制的怨毒:“嫵姐姐可還記得書蘭的遭遇?”
徐嫵面色一冷,恨恨道:“自然記得,她害書蘭活活變成一個瘋子,這筆賬我早晚要跟她算清楚!”
“那麼,我們為何不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左瀲灩的聲音輕柔地好似蠱惑,在徐嫵耳畔引誘道,“這樣既為書蘭報了仇,又給姐姐解了氣。最重要的是,經此一事,再也沒人會正眼看她了……”
徐嫵起先心中尚覺不妥,她家風嚴正,便是見過府中姨娘吃酸拈醋用些小手段,卻從未往這方面想過。
但左瀲灩的最後一句話,成為壓倒駱駝的那根稻草。
左滴身敗名裂之後,不管是永康哥哥還是楚禾哥哥,再也沒有人會多看她一眼。到那時,自己仍會是眾人的焦點和追捧物件。
“可是她有手有腳,我們如何指使得動?即便指使了,又讓她跟何人做……做那苟且之事?”徐嫵面嫩,說著話臉色已然紅透。
左瀲灩眼睛微眯,該找何人的確是個問題。
有了上次左測的前車之鑑,她決意這回必須要找個毫不知情的替罪羊,這樣不但不會出岔子,更避免事發之後牽扯到自己頭上。
左瀲灩只思索一小會兒,突然開口道:“嫵姐姐,唐良人此人你可熟悉?”
徐嫵吃驚的捂住小嘴:“莫非你想……”
左瀲灩點點頭,漠然道:“此事不可找下人,以她的身份,事發之後下人定會被打死了事。待風頭一過,她仍是自在逍遙。要找就得找個有點身份的。”
徐嫵有些驚慌地看著侃侃而談的左瀲灩,她忽然覺得彷彿不認識面前這人。
長平初識時,她不過是個忍氣吞聲的小可憐,自己還得意洋洋教她一些為人處世的小手段。沒成想不知不覺間她竟變得如此可怕。
“唐公子的父親只是個九品官,他為人還算老實本分,就是有些迂腐古板。”徐嫵下意識道。
左瀲灩聞言眼睛一亮:“這樣再好不過,既是官家子就沒法隨意打殺,為人迂腐古板,想來遭了暗算之後定不會對左滴有多憐惜,說不得還會十分唾棄。”
“可……可你要如何將他二人?”徐嫵吞吞吐吐道。
“姐姐無須費心這許多,您只要安排好地方,再找幾個方便使喚的下人,瀲灩自然有法子弄來些逼他們就範的東西!”
左瀲灩眼中怨毒之色更深,心中暗道:橫豎不是頭一回了。
……
謝寧歌心中覺得有些古怪,賈牛平日裡不說走哪兒跟哪兒,但只要自己想尋他,總能尋到。
可最近幾日經常找不到他人,無奈之下只好前往他的住處來尋。
“賈牛,你可在裡頭?”她站在下人房門口,見房門緊閉,只得出聲相詢。
房內靜悄悄的,她不死心,走上前去輕敲房門,剛扣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