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方天地間多了許些爭氣運的仙家,你丹鼎派作為前塵敗者,還是老老實實求個長生,莫要多管閒事。”
張道禎沒做聲,他掙扎著起身,上半身已豎立而起,膝蓋也想離地。
老道有骨氣,打不過也不認慫。
“你還是跪著吧,你還不配站著跟我說話。”
輕笑一聲,於菟轉過身去,可張道禎猛然間又突然跪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他身上仿若又壓了一座山嶽。
於菟踱步走到鐘鳴面前,抬頭望著鐘鳴。
鐘鳴手中握刀,卻不敢揮,他心中有氣憤,替老道不甘,也認為於菟行事太霸道。
但鐘鳴動不了,在於菟如洪荒猛獸的氣勢面前,鐘鳴連呼吸都感覺困難。
那是何其渺小的感受,仿若一粒沙碩在仰望山嶽。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鐘鳴只能憤恨自己的弱小,升不起一絲反抗之心。
仿若被命運扼住了咽喉,擺在鐘鳴面前的只有無盡的絕望。
於菟並沒有向鐘鳴施壓讓他也跪下,只是緩步走到鐘鳴面前,小手拍了拍鐘鳴的側腰,他矮小的身材也只能拍到鐘鳴的腰間。
於菟仔細瞅了瞅鐘鳴的丹田位置,笑道:“小傢伙,別學你爹當什麼武林俠客,練些不入流的御氣術,容易惹禍上身。”
話音剛落,鐘鳴便感覺到從側腰竄入一股涼氣,直搗他的丹田處。
涼氣如針扎般在他的丹田內翻騰,疼得鐘鳴額頭直冒冷汗,他也不由捂著下腹蹲下。
“也罷,小傢伙,我幫你一把,習武莽夫當不得,不要跟我們求長生大道者爭天地氣運了。”
於菟笑吟吟盯著痛苦的鐘鳴,他很滿意鐘鳴痛苦到扭曲的面孔,兩眼笑得眯成一條縫。
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於菟轉身飄到長耳兔背上:“今日算是給你們個教訓,今後我白玉京的事情,你們還是不要插手,我白玉京要你三更死,你們斷然活不到四更天。”
言畢,長耳兔載著於菟蹦跳著遠去。
鐘鳴瞥到於菟要走,心有不甘的問道:“你敢不敢留下名諱!”
隨即傳來於菟銀玲般的笑聲,笑了半響才傳來他的應答:“雲上白玉京,人間淨月祠。
我便是新唐新上任的淨月仙官,也是白玉京第二樓的樓主,我叫於菟。
小傢伙,你若氣不過,想討回來,來找我便是!”
自始至終,鐘鳴沒有起身,他丹田的疼痛持續了很久,待到不疼了,他立即起身,做了一件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衝著於菟離去的方向,鐘鳴豎起中指:“代我向你祖宗十八代問好!”
於菟已然走遠了,他是聽不到鐘鳴對他祖宗十八代的問候。
揉揉下腹,鐘鳴直起身來,他立即探查一番,看看於菟到底對他動了什麼手腳。
稍稍感應丹田,鐘鳴倒吸一口涼氣。
鐘鳴的丹田內結了一層冰霜,無論是兩道真氣還是木靈團全如冰雕般冰凍在丹田內,不再旋轉。
這個於菟好歹毒!竟把鐘鳴的丹田氣封凍了!